看來,查完郡主這一單,就應(yīng)該稟明太后娘娘,把聆音閣徹底搗毀。
傅璋也沒再糾纏,壓下情緒,面子話又說了兩句,也沒再去見梁勃等人,匆匆離去,回了相府。
路上,他腦子里再次神差鬼使地冒出那個念頭:最好的辦法是云裳郡主永久閉嘴......
傅老夫人早就伸長脖子等待消息,傅璋一早就去國公府談大婚,不知道談得怎么樣了?
另一個比傅老夫人還興奮的便是白管家。
早上傅老夫人對他說,丞相要和郡主大婚了,叫他該準備的準備起來。
這可是府里的最大喜事,白管家盡管有些懼怕梁幼儀,但是人家是高貴的郡主,還是定國公府這一代唯一的嫡女。
婚事可不得辦得漂漂亮亮的?
尋芳庭的大丫鬟鴛鴦來尋白管家,說姚娘子有事找他幫忙。
他皺眉道:“姚娘子不是禁足了嗎?”
“可中饋也不能一日無人吧?”鴛鴦把一錠十兩的銀子塞給他,說道,“您也知道,這人呀,一向拜高踩低,姚娘子被禁足了,不定多少人在老夫人和相爺跟前作踐她呢!”
白管家接了銀子塞進袖籠里,一拐一拐地去了尋芳庭。
姚素衣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禁足!
她與傅璋少年相識,一起孕育四個兒女,他從不虧待她,就連她對上云裳郡主,只要她一滴眼淚,傅璋會毫不猶豫地維護她。
以至于她堅信,自己就是傅璋的夫人,就是相府的女主人。
但是,自從渡口回來那天,一切都變了。
云裳郡主當(dāng)眾下晨兒的臉,她和榆兒都被打得破相,璋郎反倒訓(xùn)斥她,把她和榆兒禁足!
她不甘心。
在尋芳庭痛哭一場,姚素衣覺得自己不能再這么忍下去了。
她對白管家說:“麻煩你幫我去通稟婆婆一聲,我以后一定對云裳郡主恭敬萬分。”
白管家嘆口氣,拐著腿去了翠微堂。
姚素衣畢竟管理相府那么多年了,有些事,白管家心里有數(shù)......
傅璋不會禁足姚素衣太久。
聽了白管家的轉(zhuǎn)述,傅老夫人說:“馬上就有宮宴,到時候璋兒會放她們母女出來,這幾日就在尋芳庭好生養(yǎng)著。”
傅老夫人心里向著姚素衣,可人有親疏遠近,兒子是她所有的指望,她總要和兒子站同一陣線。
白管家把老夫人的打算告訴了姚素衣,勸她耐心等幾天,丞相只是一時生氣,要真禁足,哪里會允許丫鬟出門?
可姚素衣一天也等不了。
禁足才一天,府里就有賤蹄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往傅璋的書房里送什么吃食。
而且,她剛聽說,傅璋今日去定國公府商議下聘,要和云裳郡主大婚!
談婚事?他禁足了她,就迫不及待地去和別人商議婚期。
終于要把云裳郡主娶進門了嗎?
她十幾年的擔(dān)憂終于變成現(xiàn)實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清清白白進門,否則,她和幾個孩子永無出頭之日。
她絕不能讓云裳郡主風(fēng)風(fēng)光光進相府的大門。
她咬咬牙,對鴛鴦?wù)f:“等書院下學(xué),你把二少爺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