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夷歡推開五公主的嬤嬤,扶起老夫人。
對朱弦道:“還愣著做什么?將閑雜人等給本王趕出去!”
朱弦伙同六個大表哥,齊唰唰拔劍。
五公主瞪圓眼,“蕭扶光,你以為你是誰?敢對我動粗?你和衛少傅真是臭味相投,他若再猖狂下去,就等死吧!”
江夷歡雙眼噴火,她最恨別人咒罵衛昭,
“給我滾出去!青云街是衛昭的!”
“滾什么?這天下都是我父皇的,該滾是衛昭!”
江夷歡將她拎起身,舉得高高的:“好啊,你滾不滾?”
五公主嚇得大叫,“你瘋了?快放我下來,我走,我走就是!”
天吶,蕭扶光吃什么長大的?她怎么這么大力氣?
被江夷歡放下后,她的腳都軟了,宮女扶著她倉惶離去。
江夷歡余怒未消,叫人拿來文房四寶,蘸墨寫下:此為平原王住處,擅入者殺!
叫青字營精銳守著:“擅闖者,無論是誰,一律射殺!”
她字寫得極大極清晰,但稱不上漂亮。
雖然江千里教她讀書認字,但筆墨貴,她只能在地上用樹枝寫字,毫無書法可言。
恒氏擦著眼淚,她忽然覺得,兒媳厲害點也好,不像自己,遇上事就慌,不敢與人對峙。
挨了針的衛老夫人,痛得直喊。
江夷歡陪她回寢屋。
衛老夫人拍著胸口:“好孩子,你不僅容貌像你母親,力大也隨她,今日多虧有你。”
“老夫人怎么知我母親力氣大?”
“當初在迎接西南王的宮宴上,你用紫檀案幾砸向西南王,把我嚇死了。你母親也用重物砸過你父親呢。”
江夷歡瞳孔微縮,“他們...他們感情不和?”
“那倒不像,我瞧得他們都愛對方。但你母親曾與我說,深宮于她,就如牢籠。”
江夷歡升起疑問,“莫非當初我父親強娶她?”
老夫人搖頭,“哪會呢?你父親最溫柔不過,你母親喜聽琴音,他便借走天圣遺間,撫給她聽。”
江夷歡略作想象,那真是很美好的畫面,可母親為何要砸父親?
另一邊,五公主進宮找皇帝告狀。
皇帝正與江千里議事,見她闖進,頭疼道:“你不是去衛家了嗎?這么快就回來了?”
五公主遭遇到的說出來。
“父皇,蕭扶光非但不感激你的恩德,她還欺辱我,分明是不將父皇放眼里!”
皇帝不禁來氣,他一生都活在章德太子的陰影下,難道自己女兒還要受蕭扶光欺負?
叫來宮人:“你們速速前往衛家,召平原王入宮。”
江夷歡應召而來,進殿后向皇帝恭順行禮。
皇帝板著臉,“朕問你,你為何要欺負朕的女兒?”
“陛下,五公主非要強占衛昭的院子,我只能將她請出去。”
五公主跺腳,“你那叫請嗎?你讓我滾!還把我拎到半空中,我快嚇死了!”
江夷歡發愁道:“你太不知輕重了,公然在衛家咒罵衛昭,我沒打你就不錯了。”
“我罵錯了嗎?他狼子野心,早晚不得好死!”
江夷歡重重一耳光甩過去,“蠢貨,你還敢放肆!”
五公主被她打得頭發散亂,金釵歪斜,她不置信,“蕭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