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幾日她就日日琢磨,如何找到她,再幫她一把。她前世因祖父病重,偷偷求了楚知實出去探望,那時楚知實礙于父親的幫襯。不得不答應,又留下身邊的婢女假扮成她的樣子,日日在自己的寢殿不出門,謊稱患了風寒。自己則穿著私服,獨自架著馬車去了青州,回來時也不知如何被沈香云知道了消息,派人來刺殺于她。她一路逃亡,來到了青州河的最北部,那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國家。那里的人都是女人當家做主,房子全是兩層閣樓式的建筑花樣雕刻而成,無論是首飾還是花樣都帶有自己的國家特色。后來她才知道,這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國家—襄塢。這是一個從不參與國家紛爭,從不兄弟骨肉相殘的女權國家,人人安居樂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人心中只愿守著自己這方凈土,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這里的人都擅長手工業,沈妙言記得前世長安城內突然興起的新奇首飾,就是出自此國。她若沒記錯的話,那女子應該是叫喬娘子,也是個有些可憐的女子。喬娘子本是襄塢國內的手工能手,后因長安城內一男子經商路過,二人有了感情。然喬娘子父母自是不允女兒遠走他國,想要拆散兩人。喬娘子自此與父母決裂,隨著夫君去了長安城,然那商人沒幾年就生病離世。于是喬娘子在受盡公婆折磨后,終于決定自立門戶,用自己的嫁妝與夫君領死前給自己留的錢財,買下了十里鋪子,干起了首飾營生。因為款式新穎又好看,迅速掀起了長安城的一陣熱潮,自此喬家首飾越來越火,幾乎到了月進斗金的地步。這時候的喬娘子應該還未自立門戶,她家在離十里鋪子不遠的地方。她派人去找的其實不是十里鋪子背后的東家,而是距離十里鋪子不遠的貧苦人家,喬家。這十里鋪子雖是長安城內最繁華之地,周圍環境卻是最復雜的,若要打聽一個人,便要這個最熟悉地形的人。沈妙言越想越氣,她可是花了重金給那齊安,為的就是打聽這個喬娘子。誰知竟然是楚知衍的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那你知道后怎么不告訴我?”“本太子扔下這石子后可是花了重金,才讓他打響了長安第一先生的名聲,本太子為何要讓沈小姐平白占了這便宜去。”沈妙言再次加了手上的力道,開口道:“楚知衍,你還是不是人?連自己人你都坑?”“可如今沈小姐名字前方并未冠上楚沈氏,也為給本太子相應的名分,甚至都未將你我之事公之于眾,那就不算是自己人。”楚知衍瞥了沈妙言一眼,繼續開口說道:“更何況,本太子花重金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了這長安第一先生來,是為本太子辦事的,不是為沈小姐。”“本太子自然要好好的攢著日后娶媳婦的嫁妝。”沈妙言惡狠狠道:“我不管!你賠我錢,你賠我錢。”說著就將楚知衍按在了木椅上,欺身而上,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