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出去一段路程,傅言之覺得懷里的人好像動了一下,隨后靠在他肩膀上的小腦袋像是印證他的想法一樣晃了晃,
他松開箍住周末的手臂,語氣輕柔:“醒了?哪里不舒服?”
周末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的,他是被車晃醒的,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下意識地在傅言之的脖頸處蹭蹭。
“好冷啊。”他嘟囔著說,“空調好低。”
熱乎乎水嫩嫩的臉蛋在自己的脖子旁邊蹭,傅言之張張嘴,大腦瞬間宕機,隨后回答道:“沒開空調,你發燒了。”
“哦。”
周末迷迷糊糊地應著,像是沒長骨頭一樣趴在傅言之身上,一時之間竟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里。
傅言之以為周末醒了之后就可以把他放下了,畢竟人在清醒狀態下這種社交距離顯然是不怎么合適的,但看周末這樣子顯然是沒有這個意思。
“周末,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
周末快要被煮開的小腦袋瓜好像也并不支持他思考這個問題,但沒過一會傅言之就覺得自己的胸膛被軟綿綿的手推了一下,周末的頭抬不起來,手卻在用力,盡管那個力氣沒比蒼蠅腿大多少,輕飄飄地問:“你,你抱著我做什么?”
“你自己坐不住。”
傅言之攏住他發涼的指尖,塞進自己的口袋里:“先這么堅持一下,咱們去醫院,你有哪兒不舒服?”
小火爐反應了半天,回道:“頭疼,嗓子疼,哪兒都疼。”
高燒的人渾身酸痛是正常的,傅言之耐心地聽他嘀咕完,又問:“還有嗎?”
“想……”周末好像是抽搐了一下,回道:“想吐。”
應該是暈車了。傅言之眼神掃了一圈,從車座后面拿過來一個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