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時這是與他杠上了。江淮不想多個麻煩,可這個麻煩死纏著他,那他就不客氣了。不過周宴時在他的地盤上如此張狂,肯定是留了后手。周宴時不過才回國幾個月而已,他又能有什么后手和力量?一時間,江淮還猜不透了,因為他對周宴時了解的還真不多。這人很低調(diào),而且才回國,又不與任何人交集為伍,江淮就沒將這樣的他放在心上。卻不曾想,這人竟成了自己的隱患。他江淮走到今天也不是鬧著玩的,什么樣的牛鬼蛇神沒見過,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周宴時而已,還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江淮露出一抹陰仄的笑來,“既然周先生非要行禮,那就在這兒耐心等著明天的葬禮吧。”他說完揮了下手。頓時門口涌進來的人跟周宴時的人打了起來。我也被拉了一把,被江昱珩擋在了身后,可他現(xiàn)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我站在他的身后,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脊背,此時我才發(fā)覺我比他矮好多,甚至都看不到他背影外的世界。似乎,從認識他以后,他都是高我這么多。記得上學的時候,有個小混混追求我,我拒絕之后便找人圍堵我,后來江昱珩來了,他將我拉在了身后,與那些小混混打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他好高大啊,如今事過境遷,我和他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還是依舊高大挺拔的站在我的面前,做我的保護盾。我和他是青梅敗給了竹馬,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份情還在。如他所說,他是我哥了,不論什么時候都還會護著我。“小舅小心,”隨著溫涼尖銳的一聲,我才知道打斗的局勢發(fā)生了變化。我連忙偏頭,就看到有人沖著周宴時偷襲,只不過周宴時大長腿一個后踢,那人就被踹飛出去。周宴時用手指輕拈了下飛揚起的大衣衣角,這時打斗聲也慢慢停息了下來。江淮的人全軍覆沒,周宴時帶來的幾個人卻都立挺如柱。這場面挺讓人尷尬的,可是江淮的臉上卻是淡笑著,也不知是強撐著笑,還是他有后手,“看來是我小瞧周先生了。”“現(xiàn)在我能去祭拜一下江董了嗎?”周宴時清雋的面容卻是威脅力十足。江淮不知是不是識時務(wù),還是有別的陰招,做了個請的手勢。周宴時轉(zhuǎn)身,瞥了眼一旁有些呆的溫涼,“還不跟著去祭拜江董?”“哦,”溫涼很乖的抬腿,走了一步想到什么,又把那條腿收回來,把我從江昱珩身后拉出來。她不可能獨走,我也給保姆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扶著江昱珩。我與溫涼跟著后面,不禁問她,“你小舅什么來頭,平日不顯山露水,沒想到這么厲害。”溫涼一副她也很懵的樣子,“我哪知道?這些年他在國外,誰也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勢力。”所謂人不可貌相,在周宴時身上就是最好的答案。他今天的出現(xiàn)不僅解救了我們,只怕也會讓江淮想做的壞事沒那么順利。但是江淮既然連他爸的葬禮都用上,那肯定不會輕易放棄。而這個時候秦墨還沒回來,還不知道他是兇是險。我思緒有些混亂的隨著他們一同上了電梯,出了車庫,來到了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