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梟戲謔一笑,“當然是帶你私奔。”
黎姝第一反應就是蔣天梟要破壞她的婚禮,她急了,拍著車門,“下車!我要下車!”
可不管她怎么拼命的推車門都毫無反應。
蔣天梟點了根煙,很是看戲的瞧她折騰。
“這門是防彈的,要是被你這幾下小貓撓人的力道弄開了,這車我就白買了。”
黎姝怒了,抓起他的領口,“你說話不算數!你到底想干什么!”
蔣天梟舉著手順著她的力道靠近,像是自愿被她俘虜,可他的模樣實在不是一個合格囚徒,眉梢眼角都是游戲人生的浪蕩。
青煙從男人那勾起的唇中溢出,“別這么激動,說了兩天就是兩天,我蔣天梟還不至于說話不算數。”
即便黎姝心里并不是很信他的話,但眼下她已經上了賊船,后悔也晚了。
“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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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了三個多小時,當黎姝看到海城界標時,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蔣天梟的大本營。
果然,剛一駛入海城,就有幾輛等候的黑車匯過來形成一道移動的鐵壁,將蔣天梟的車護衛在中心。
車隊飛速行駛在車道上,好似一頭猛獸,斬斷了道路上的車流。
所到之處,大車小車紛紛退避,路上的行人看到這種陣仗也是快步離開,生怕引火燒身。
看的黎姝直咂舌,這場面,說是土皇帝出行也不過如此。
若說南城的地姓霍,那海城的天就是姓蔣的,但凡是睜著眼睛還想繼續喘氣的,都得尊著這尊大佛。
而且蔣天梟不像程煜霍翊之還需要做做面子工程,他是淌著黑水踏出來的黑閻王,規矩就是他腳底下的爛泥。
寧可得罪兵,不肯得罪匪,就是這個道理。
一入了海城境,蔣天梟如龍回天。
而她,像是自投羅網的鳥,是玩是殺,全看他一念之間。
“你在想什么?”
黎姝慌亂轉頭。
蔣天梟就在距離她不到一寸的距離,戲謔的盯著她的眼睛。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害怕。”
黎姝心里敬畏,面上卻不愿意表現出來,“哼,誰怕你,我就怕我來這是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
空氣凝結,司機脊背僵硬。
從來沒有人敢用“狗”這個字眼跟蔣天梟沾上邊。
蔣天梟瞇了瞇眼,慵懶的氣質透出了幾分鋒利。
黎姝還不知危險,還在那虛張聲勢,“再厲害的男人我也見過,這算什么......”
她的話驟然湮滅在男人如鐵鉗一般的虎口中,那種力道,像是要捏碎她的臉。
“放開-”
她疼的面容扭曲,不停的掙扎。
對上蔣天梟那雙始終噙著笑的眼睛時,她才回憶起蔣天梟的危險。
他對她感興趣,并不代表她就能踩在他頭上。
是最近她太過得意忘形,讓她忘了蔣天梟不只是一個男人,還是呼風喚雨的蔣三爺!
就在黎姝覺得她今天小命不保時,蔣天梟松開了她,略帶可惜道,“黎小姐犯了我的禁忌,可我卻不舍得傷你。”
“怎么辦,我真是越來越喜歡黎小姐了。”
面對他的“表白”,黎姝卻是心有余悸,捂著自己疼麻了的臉頰,再不敢廢話。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最后停在了一片金碧輝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