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你回來了?”江淮看著我,帶著些意外和激動。“嗯,今天剛回來,”我特別加重了今天兩個字。溫涼也巧妙接話,“剛回來就被你遇到,真是巧啊。”江淮似乎聽出了溫涼話里的深意,指了指樓上,“高中的幾個同學幾天前就約好了一起來這兒聚聚。”他話落就有人叫他,“阿淮,我們先走了。”他沖著不遠處擺了下手,看著我和溫涼面前的火鍋,“你們還需要吃什么嗎?”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買單了。“我用手機下的單已經結過帳了,”溫涼替我回了話。江淮看著我,“杉杉,等你休息休息,回家去吃個飯,我爸媽一直掛念你。”“改天我請大哥吃飯,”我說著頓了一下,“休斯敦的事給你添麻煩了。”我是故意提休斯敦的,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他面容平靜,“好。”江淮沖溫涼點了下頭,“你們吃,那我先走了。”他走遠,隔著火鍋店的玻璃窗能看到他上車離開的身影。溫涼在桌底勾了下我的腳,“怎么回事,這個江老大對你還是不死心?”我收回視線,盯著冒泡的火鍋,“涼涼,我懷疑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他。”“什么?”溫涼驚住。我把在休斯敦的發現告訴了她,“涼涼,接下來我做的事可能瘋狂,你不要奇怪。”溫涼抽了口冷氣,“怎么個瘋狂法?你要跟江淮在一起,試探他?”我的眼神失焦,“我不能讓他這么白白沒了。”秦墨是被布朗所傷,可布朗只是個傀儡,那個幕后之人才是真正要秦墨命的人。“可秦墨應該不想你以身試險,”溫涼說著頓了一下,“還有你是江昱珩的前任,你若是跟江淮在一起,那叫他情何以堪?”我沒說話,溫涼也知道我的心思了,她伸出手握住我的,“行,你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你sharen我遞刀。”這一剎那,我的眼眶再次澀脹,因為溫涼這份難得的友情。我去看江昱珩的時候,正趕上他換藥,大概是不能打麻藥,他的嘴里塞了塊毛巾,三個護士圍著他正給他清理那腐爛的肉。血乎乎的,還帶著股腥臭味......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受不了的反胃惡心,可現在的我似乎已經對這些有了抵抗力。護士走的時候,江昱珩躺在那兒,頭發梢都是疼出的汗。我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他已經被包扎起來傷口,“這一個月你都是這樣受過來的?”我的聲音讓他驀地睜開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嘴動了幾動,似乎想說什么,但又沒說出來。他瘦了很多,可見這一個多月身上的傷讓他受了不少折磨。“在這兒一直處理不好,為什么不換家醫院或是去國外看看?”我再次問他。“我,沒事的,”他還在逞強。“我都知道了,傷口一直不愈合而且還在潰爛是因為那些鱷魚的齒毒,你再這樣下去大概就會被截肢了,”我在來的時候,溫涼告訴了我這些。江昱珩的傷是因為我受的,我有這個義務勸他去接受好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