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是因此而截肢,那我欠他的就太重了,而我不想跟他再有瓜扯,只能盡力勸他。“沒有那么嚴重,我再做幾次去除治療就會好了,”他蒼白著臉,虛弱的連說話都沒有多少氣力。他這樣執拗,我也不多勸,他看著我,“你回來了,我的傷也好的快了。”我,“......”他的意思我懂,但他也很時務迅速的轉移了話題,“謝蕭念叨你好幾次了,如果不是我按著,他都要報人口失蹤了。”這些天我斷了所有的聯系,我知道有很多人關心我。“他今天還會過來嗎?”我順著話問。“不知道,我給你打電話問問,”江昱珩說著就要去拿電話。不過他似乎忘了胳膊有傷,他這么一動頓時疼的他當時停住。我伸手扶住他纏著紗布的手臂,“不用打電話,我人都回來了,與他總會相見的。”江昱珩沒有吭聲,不知道是不是疼的。“要叫醫生嗎?”我問他。江昱珩輕搖了下頭,而后舔了下嘴角,“給我拿點水。”我遞過去,他接過喝了兩口,臉上的痛楚褪去了一些。“大哥最近有來看你嗎?”我開口問。“來過兩次。”“我昨天回來見到他了,”我的話讓江昱珩看過來。“在火鍋店,”我又補充一句。“嗯,”江昱珩只有這一個字。我笑了下,“我跟他挺有緣的。”“杉杉,你想說什么就直接說,”江昱珩察覺到了我的不對。我看著他受傷的手臂,“你知道大哥會畫畫嗎?”江昱珩本就不舒展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沒見過。”“他畫的很好,比一般的水平都好,畫的人惟妙惟肖就跟照相機拍出來的一樣,”我說的有些夸張了。不過江淮畫的真的很好。江昱珩已經不說話,我又問他,“你說一個人畫了你滿屋的畫像,從你十歲畫到你二十四歲,那得有多愛你。”我這話一出,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杉杉你......”“我想試著接受新的一段感情了,”我的話讓江昱珩拿著杯子的手一抖,水都灑了出來。他震驚又激動,“不行,我不同意。”比起他的失控,我很是淡定,“他喜歡我愛我比你要久要濃......”“喬杉,你是不是因為秦墨走了,你難過痛苦?你可以用別的辦法走出來,而不是盲目選擇一個人,”江昱珩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我跟他認識的時間,跟你一樣久,不算盲目吧,”我低喃。“不行,絕對不行,喬杉你不能跟江淮他在一起,”江昱珩說的十分強勢。我沒接他的話,江昱珩已經有些不知所措,拿著杯子一時想放又不放的,“喬杉,你是不是因為秦墨的事怪我?你怪我可以沖我兇罵我怎么都行,你別懲罰自己,別......”江昱珩已經語無倫次了,我看著鮮少會這樣的他,想著是他提醒我幕后主使的事,我想他大約早知道是江淮了。于是施壓似的輕聲問了句,“你一直知道幕后主使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