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聞洲撤了手,一腳踩在她的手骨處。
“救命恩人?林瑤,到現在了你還在騙我!”
他的眸子里充了血,原本的溫柔一掃而空,像是地獄里索命的惡鬼。
“既然你這么喜歡騙人,那我就把沈清棠所受的委屈一點點還回去。”
林瑤癱軟在地上,破罐子破摔。
“紀聞洲,你真的以為這樣做沈清棠就會原諒你嗎?不會的,她永遠不會原諒你。”
“你害她流了那么多次的產,一次又一次承受喪子之痛,她又怎么會原諒你。我們才是一樣的人,才是天生一對。”
紀聞洲發了狠,直接命人將林瑤從三樓樓梯上推了下去。
他將自己關進了書房,那張被我燒掉一半的照片被他小心翼翼的珍藏起來。
保姆做的飯索然無味,醉酒后的眩暈感讓他感到煩躁。
家里一片狼藉,再也沒有人捧著一束修剪好的花枝問他是否好看。
沒有了沈清棠,他的日子過的索然無味。
林瑤身受重傷住院的消息傳來時,我的工作室已經初見雛形。
傅歸渡手捧一束藍桔梗出現在剪彩現場,為我帶來哥哥的消息。
“鶴清哥已經被我轉移到了南城最大的醫院,不出兩年,他便會醒過來。”
我接過他的花,道謝。
“謝謝你,傅歸渡。”
傅歸渡只笑,臉頰上的梨渦若隱若現。
“沈大設計師從前可是從不和我客氣。”
我望進他深邃的瞳孔里,鮮衣怒馬的追風少年與眼前成熟穩重的男人重疊。
我和傅歸渡一起長大,我們見證過彼此最炙熱勇敢的青春,是死黨更是朋友。
短短七年的時間,他便以勢如破竹之勢,以一己之力躋身豪門新貴行列,成為商場上叱詫風云的傅總。
所以我答應成為他的妻子,替他擋下那些桃花債,而他救下我的哥哥,給他一個庇護所。
這個交易,我不吃虧。
我的事業在短短兩年內蒸蒸日上,沈鶴清也再次醒來。
就在我以為再也不會遇到紀聞洲時,他拿著一捧桔梗花跪倒在沈鶴清的病房外。
他的身形比兩年前消瘦了不少,眼瞼下的烏青明顯,在看見我的那一瞬間眼里閃過一抹光亮。
他重新叫回我的昵稱,不是沈清棠,不是清清,而是糖糖。
是獨屬于沈清棠的稱呼,而不是林瑤的替身。
“糖糖,當年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我誤會了你,錯信了林瑤,林瑤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會再有人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們重新辦一場婚禮,也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你依舊是紀太太。”
傅歸渡從兜里掏出結婚證,繼而與我十指交扣。
“紀先生,一個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你現在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要求她原諒你。”
“我希望你清楚,現在沈清棠是我的妻子,而不是你的附屬品。你若是真的對她還存有一絲情意,就該離她遠一點,不要再來破壞她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