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聞洲不住的搖頭,跪倒在我面前。
“糖糖,你和他在一起是為了氣我對不對,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所以特意為你尋來了各種奇珍異寶。你走后的每一個月我都會為你添置一整個衣柜的衣服,以你的名義成立了慈善機構。”
“對不起,是我認錯了人,錯把救命恩人認成了林瑤,你離開的每一天我都在為曾經的行為懺悔,原諒我好不好。”
他自虐一般在我的面前劃傷自己的手腕,把刀遞給我,狂扇自己巴掌。
“糖糖,只要你肯原諒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言辭懇切,卻再難掀起我心中的半分漣漪。
“紀聞洲,我們已經結束了,還請你......離開。”
我下了逐客令,紀聞洲仍舊不依不饒。
他獨自去承受了分娩之痛,頂著一張蒼白無力的臉將一張平安符遞給我。
“糖糖,我特意為你去求了平安符,大師說了......”
“夠了。”
我面無表情打斷他。
“紀聞洲,別再白費力氣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還是說這又是你新的捉弄人的方式。”
紀聞洲瞳孔驟縮,當年的子彈正中眉心。
傅歸渡為沈鶴清轉移了病房,在我工作室門口立下“紀聞洲與狗禁止入內“的立牌。
紀聞洲見不到我,便蹲守在我常去的幾場活動晚宴上。
他西裝革履,拒下了所有人遞來的煙酒,口袋里也多了幾顆與他格格不入的水果糖。
我曾經勸了五年也沒有著落的事情,在我離開的兩年內,開始改變。
紀聞洲在宴會結束后固執地將我帶到他在南城的居所,那扇上鎖的門后,放著各式各樣的畫像。
紀聞洲從兜里掏出一枚鉆戒,露出肩膀處刻有我名字的紋身,顫抖著雙唇開口。
“糖糖,這兩年我去了很多地方找你,也去了你曾經居住的地方,從別人口中聽到了不一樣的你,所以將他們都畫了出來。我知道傅歸渡只是你同你一起長大的玩伴,你們并沒有感情。”
“我重新在老宅的梨樹下埋上了女兒紅,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用我的余生來愛你。”
我冷眼看他,只覺得曾經的自己荒唐且可笑。
微信提示音響起,林瑤更新了動態。
“是哥哥,更是戀人。”
配圖是一張婚紗照。
將手機界面舉到他面前,我面無表情開口。
“紀聞洲,這就是你說的愛我?”
“你要是真的愛我,怎么會害我次次小產。你要是真的愛我,又怎么會在林瑤在我車上動手腳時選擇包庇。你要是真的愛我,就不會與林瑤糾纏不清。”
“你的愛太廉價了,廉價到讓我惡心。”
紀聞洲顫著尾音,扯著我的袖口慌亂解釋。
“不,我不知道林瑤害你出車禍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發這張婚紗照,我已經和她斷了聯系,你相信我......”
我頭也不回離開,兩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