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夏安然在凌墨面前那么護著他,讓顧言唯認定了,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可如今……
夏安然在說什么?
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這怎么可能!
顧言唯著急了,“是不是……凌墨威脅你什么了?”
夏安然搖頭,“不,只是我覺得,如果再不說清楚,只會讓我更對不起你。”
夏安然對于其他追求她的男人,都能果斷的拒絕。
可是唯獨顧言唯,她下不了這個狠心。
她欠了人家一命。
她總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開口。
可一拖,就到了現在。
而經過今日的事情,夏安然更清楚的發現,不說出來反而是更大的一種傷害。
她要終止這種渣女行為!
就在夏安然將自己的心思,完全表露了之后,病房的門被人猛地一下推開。
裴琪急沖沖從外面過來,“我剛才看到活閻王過來了,他沒刁難你吧?”
夏安然輕輕搖頭,“他……沒刁難我。”
裴琪松了一口氣。
而目光落在病房上時,發現顧言唯已經醒了,只是臉色怎么更蒼白了?
“你醒了?是不是哪里難受?我這就去叫醫生!”
顧言唯皺眉,聲音虛弱道:“通知我的助理,讓他過來……你們先回去吧。”
裴琪覺得莫名。
顧言唯一醒來,怎么就讓她們離開呢?
裴琪直接拒絕,“不行,我不放心你,我還是在這里陪著。”
顧言唯目光落在了夏安然的身上,“你……先回去休息吧。”
夏安然自己剛說了傷他的話,估計顧言唯也不想看到她,就點頭,“嗯,那我先離開。”
裴琪覺得莫名其妙。
在夏安然離開之后,小聲的問了一句,“你們怎么了?”
顧言唯神色里帶著苦澀,“她拒絕我了。”
……
從樓上病房下來,夏安然路過醫院大廳時,一個大腿受傷不斷流血的男人從她身邊經過。
聞到那股子血腥味,不舒服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連忙跑到洗手間又干嘔了起來。
干嘔了好一會兒之后,終于回過神了。
洗手間內的一個婦人,同情的看向夏安然,“你這才懷孕的吧?唉,孕早期就這么容易惡心犯吐,后面有的你受呢。”
夏安然聽著那婦人的話,莫名其妙。
什么年代了,怎么一看到女人惡心就覺得是懷孕?
她怎么可能懷孕嘛。
夏安然嘀咕著,就從洗手間出來。
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不遠處,裴琪用著一種難以言狀的眼神,看著她。
夏安然走到裴琪身邊,“他告訴你了?”
否則,裴琪也不會連著顧言唯都不顧,急急忙忙的來攔路,肯定是想要問清楚情況的。
裴琪特別不能理解,“言唯哪里不好了?他那么愛你,為你什么都可以付出,你怎么可以拒絕他?!”
夏安然苦澀無奈,“他是哪里都好,可并不是我喜歡的。”
裴琪實在是氣的不輕,口不擇言的質問:“那你喜歡誰?活閻王那種男人嗎?”
夏安然愣住了,她喜歡活閻王?
下意識就心虛反駁,“我怎么可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