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瓷平靜地看著她:“我沒有這么想過,他說過會娶你,我也祝福你們,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唯一不滿意的就是你還沒死!”池月忽然壓低聲音,眼中閃著惡毒的光,“你說,要是宴野看見你想害死我,他會不會真的弄死你?”
還沒等溫顏瓷反應過來,池月突然松開手,向后倒去——
“啊——”
池月從高高的樓梯上滾落,最后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面上,鮮血很快在她身下匯成一灘。
醫院走廊里,手術室的燈亮著。
司宴野一把掐住溫顏瓷的脖子,將她狠狠按在墻上:“誰準你傷害月月的?”
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父親害死我父親,你也想效仿他sharen?我的教訓你是沒放在心上嗎?”
溫顏瓷呼吸困難,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手術室門打開,醫生焦急地說:“病人失血過多,需要緊急輸血!”
司宴野立馬松開手,將溫顏瓷推了過去:“抽她的,她們血型一樣。只要別抽死,要多少就給我抽多少!”
溫顏瓷就這樣被押進了輸血室。
粗大的針頭扎進溫顏瓷的血管,鮮紅的血液順著導管流出。
她的視線漸漸模糊,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司宴野快步上前,但很快,他又生生頓住腳步,轉身去詢問池月的情況。
再次醒來時,病房里空無一人。
溫顏瓷艱難地撐起身子,剛要下床,司宴野就推門而入。
他幾步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既然醒了,就跟我走!”
溫顏瓷被拽得踉蹌了一下,輸液針頭從手背扯出,帶出一串血珠。
她下意識掙扎:“放開……”
司宴野充耳不聞,拖著她穿過長長的走廊。
溫顏瓷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磚上,病號服被扯得歪歪扭扭。
路過的護士紛紛低頭避開,沒人敢多看一眼。
“你干什么……司宴野!”溫顏瓷用盡全力想甩開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幾道血痕。
司宴野猛地轉身將她按在墻上,“月月被你害得剛脫離危險,我要你現在去給她道歉。”
溫顏瓷渾身發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我沒有推她……”
“監控都拍到了!”司宴野猛地提高音量,又立刻壓低,“你站在樓梯口,她摔下去的時候只有你在場!”
溫顏瓷突然笑了,笑得眼淚直流:“那你殺了我啊……”
她聲音嘶啞,“像你父親死在我父親手術臺上那樣,殺了我啊!”
司宴野瞳孔驟縮,手上力道又重了幾分。
溫顏瓷疼得眼前發黑,卻倔強地仰著頭與他對視。
僵持間,病房里傳來池月虛弱的咳嗽聲。
司宴野眼神一凜,直接拖著溫顏瓷進了病房。
“道歉。”他冷聲道。
溫顏瓷死死咬著嘴唇不說話。
司宴野突然掐住她的后頸,強迫她看向病床上的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