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瓷的意識漸漸模糊。
她并不覺得痛,只是覺得冷。
這樣也好,她想。
反正只剩四天了,早死晚死都一樣。
然而命運似乎偏要和她作對。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司宴野陰宴的臉。
他抬手掐住她的脖子,聲音冷得像冰,“溫顏瓷!你在宴會上zisha,是想故意破壞月月的生日宴好吸引我的注意,還是真的不想活了!”
溫顏瓷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我每時每刻都盼望著死……你不是知道的嗎?”
司宴野的手猛地收緊,幾近咬牙切齒:“想都別想!家里這么多保鏢和私人醫生時刻守著,哪怕你到了閻王殿我也能將你找回來!”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瘋狂,“沒有我的允許,你這輩子都死不了!記住,你溫顏瓷,要永遠留在我身邊受折磨!”
缺氧讓溫顏瓷眼前發黑,就在她快要窒息時,司宴野才松開了手。
“這次給月月的生日宴被你毀了,”他冷冷道,“那就補償她一場求婚,明天,你親自籌備,要是再讓我失望,你知道下場!”
溫顏瓷咳得撕心裂肺,卻還是輕聲應道:“好。”
司宴野似乎更生氣了,摔門而去。
那一整夜,溫顏瓷都沒有休息。
她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親自布置求婚現場。
求婚現場被她布置得極盡奢華。
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芒灑滿整個大廳,溫顏瓷親手鋪就的玫瑰花瓣路從門口一直延伸到中央舞臺。
她站在角落的陰影里,看著司宴野牽著池月的手緩緩走來。
池月穿著她曾經夢想中的婚紗款式,笑得明媚動人。
而司宴野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舉手投足間盡是矜貴優雅。
“月月。”司宴野在舞臺中央單膝跪下,從絲絨盒中取出一枚璀璨的鉆戒,“嫁給我,我會永遠愛你,一輩子對你好。”
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眼神專注地望著池月。周圍賓客立刻起哄起來:
“答應他!答應他!”
溫顏瓷站在人群最后,機械地跟著鼓掌。
她的嘴唇無聲地動著,也機械地跟著喊:
“答應他……”
“答應他……”
池月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剛要開口答應,司宴野卻不知為何,突然收回了戒指。
他余光不自覺地瞥向角落里的溫顏瓷,看到她面無表情的樣子,眸色愈發深宴。
在一眾人詫異的眼神中,他收回目光,溫柔地看向池月。
池月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但在眾人面前又不好發作,只能強顏歡笑。
“好……好啊……”
話音剛落,司宴野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快步走到露臺接聽。
溫顏瓷也沒想到悉心準備的求婚儀式會這樣不了了之。
但她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她可以離開了。
她轉身剛出大門,池月就怒氣沖沖地攔住了她。
“溫顏瓷,你很得意是不是?”池月死死抓著她的手腕,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你以為宴野是因為你才突然放棄求婚?做夢!他對你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