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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就將段淮川從迷惘之中拉了出來,他眉宇瞬間凜冽。
如果心疼了姜歲歡一次,那么,他父兄的枉死又算什么
男人坐回到餐桌:她也該吃點苦頭了。
我不是沒給她機會。
姜歲歡已經明知她父親所做過的一切,還執迷不悟。
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是姜家人刻在骨子里的死性不改!
段淮川沒有資格替他的父兄談原諒!
他神情中一如既往地透出冷淡,并沒有看到白染染眼底閃過的得意。
白染染順勢將碗筷遞到段淮川眼前:我還記著,伯母之前最愛做面給你我吃。
長大后,我也常常學著伯母的樣子。
想著能不能有一天,能夠有機會讓你能夠嘗到母親的味道......我學了很久,但也還是抵不過伯母的萬分之一。
霧氣迷了段淮川眼前,白染染看著他拿筷的手微微顫抖,就知道自己這招已經奏效。
已經很好了。
聽到段淮川的夸贊,白染染立刻趁勝追擊:從前伯母還在時,曾經說過要給你我定娃娃親。
阿川,我知道你這些年來除了復仇,沒有過其他的想法,但我也想告訴你......我的心里一直有你。
熟悉的味蕾攻擊著口腔。
是獨屬于記憶中的味道。
段淮川一度恍惚,在對上白染染眉梢情意的剎那,唇角凝滯:是我耽誤了你這些年。
等將姜歲歡這件事情解決之后,我們找個日子結婚吧。
白染染眼底擋不住的歡喜。
等了這么多年,能換來段淮川松口,也是一種值得!
激動時,她柔嫩掌心即將附著于段淮川胸膛。
還沒有接觸,就被男人躲開。
他討厭和人有肢體接觸。
即便是面對剛給他帶來過感動的白染染,段淮川依舊下意識微擰起眉峰:時候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
你說得對,我們以后的時間還長著,并不在于一朝一夕。白染染的笑容明顯勉強許多。
這話,不僅是在向段淮川表現溫柔。
更是在安撫自己。
走廊拐角,白染染與段淮川分走兩側。
她才頓住腳步,就聽到男人冷峻聲音在耳畔響起:你的房間在那邊。
白染染這才發現,她走錯了路。
她垂下眼中陰鶩。
姜歲歡的房間,她連踏入的資格都沒有嗎
白染染面上笑著應好,私里指尖早就將掌心掐的血肉模糊。
她連進入姜歲歡房間里的資格都沒有嗎
看來,段淮川對姜歲歡的在意,遠比想象之中還要更多!
她如果想順利地嫁給段淮川,姜歲歡這條命......是怎么都不可能再留了!
次日一早,段淮川是被手下電話打醒的。
段總,不好了!
懸著姜歲歡的繩索,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