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姜家小姐送去她成親用的頭冠。
可轉頭,我便看見她跟我未來夫君在無人的角落親熱。
魏子淵低笑道:“不愧是我娘子,真美。”
姜小姐輕笑:“你那外室不知同我成親的是你,還傻傻的祝我百年好合,你當真不告知她真相嗎?”
魏子淵瞇起眼睛,聲音冷了幾分,“我們不是說好了成親后互不干涉?阿念是我心中摯愛,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
姜小姐嗤笑一聲,扯過他腰間綬帶:“相公安心,只要你記得喂飽我,我絕對不找你那外室的茬。”
我如墜冰窖,臉色慘白,抖著手給師父飛書一封。
【師父,我答應您回邊城。五日后便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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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又響起姜知瑤嬌軟的聲音。
“別親了,回頭被你那外室來撞見,你可就麻煩了。”
“對了,她還不知你將她親手畫的頭冠圖紙給了我,我向她定做了同樣的頭冠,她還覺得我與她心有靈犀呢,天真的有些可笑。”
我的臉一寸寸發白,酸脹刺痛的感覺從心底翻滾而起。
我和魏子淵相伴五年,他身邊之人都知曉我的存在。
所有人都知,我不要金銀不要名分,只要魏子淵仕途順暢。
他許我白頭偕老,還許我一場盛大的婚宴,我高興地如同傻子一般,為自己親手繪制成親時要戴的頭冠,改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徹底滿意。
可前段時日畫紙丟了,我尋了兩日都未找到。
那時,魏子淵內疚地抱著我,“興許是我丟廢紙時不小心一塊丟了,抱歉阿念。”
畢竟是我苦熬一月有余,修改無數次才畫出的頭冠,就這般丟了我是難過的,可我依舊寬慰他沒關系,我再畫一次便是。
如今真相浮出水面,我的畫紙沒被扔,而是被他借花獻佛,送給了他即將過門的妻子。
我沒再聽下去,轉身沿路返回。
路上,遇見下人來傳話,道姜知瑤有事尋我。
“小姐讓您快些回去,您方才不在,我家未來姑爺來過又離開了。”
“小姐說原本想讓你們見見呢。”
我捏了捏自己發冷的手,麻木地跟著下人。
姜知瑤正哼著小曲兒,見我走來,意味深長地盯著我的眼。
“顧掌柜離開如此久,是遇上我夫君了嗎,我今日特意叫他悄悄來的,他很俊俏吧?”
我與她對視,忽然就明了了。
姜知瑤是特意讓我瞧見的,她用這種法子讓我知難而退。
可我與魏子淵的五年情意是擺在明面上的,得他相守一生的承諾,哪怕我同他最終沒能成親,我也不是見不得人的外室。
我強行將所有的情緒壓下去,淺笑,“既然頭冠已經送到,我先告辭了,至于你夫君,你們很是般配,祝福你們。”
說完,我轉身便走,姜知瑤卻在我身后沖我得意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