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和魏郎才相識不過三月,但能讓男人娶進門才是本事,以后他是我夫君,你要是不知羞恥再跟我夫君廝混,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的腳步?jīng)]停,挺直背脊回了銀樓。
魏子淵比我先到。
他倚靠在榻上,見我回來,揚起嘴角想抱住我,“阿念,你回來了。”
我下意識的避開,魏子淵一愣,有些詫異。
我瞥了眼他腰間的綬帶,已不再是我花費幾個日夜親手編織的那一條了。
“你換了綬帶。”
魏子淵眼中的困惑立即被心虛取代,勾唇笑道。
“今日喝茶時不小心弄臟了,就讓丫鬟給我換了一條,等洗凈了,我一定會日日佩戴,那可是你為我編織的。”
是臟了嗎?是親熱時被姜知瑤扯斷,拿去扔了吧。
剛剛回來路上勉強平復的厭惡再次涌來,我差一點就要揭穿他。
可五日后我就要離開了,跟他爭執(zhí)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嗯,隨你。”
魏子淵望著我的眼中柔和,深情的化不開。
“怎的覺著你今日興致不高,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惹我們阿念動怒了,我發(fā)賣了他!還是哪里不暢快,我讓人買些你愛的點心,換換心情如何?”
畢竟相守了五年,我了解魏子淵,他同樣了解我。
我有心事,他一眼看破,輕聲哄我。
從前我很受用,一下就被他撫平情緒,心甘情愿枕在他的腿上被他哄著,如今,心中卻沒有掀起半點漣漪。
我還未想好如何應答,他的小廝便走了進來,靠近他耳語。
我們離得太近,“未來夫人”四字,一字不落的進入我的耳中。
小廝退下后,魏子淵便歉疚的開口。
“阿念,我爹喚我回府一趟,似乎有要事相商,你等我,我回來給你帶你愛吃的點心。”
他未等我回答,便匆忙離去。
我艱澀的扯了扯唇角,默默的收拾樓里所有與我有關(guān)的物件。
看著三個包袱都裝不下的東西,我很想笑,可扯出來的弧度卻比哭還難看。
五年來,每當我不開心,魏子淵總會變著花樣哄我。
小到一份糕點,大到各種奇珍異寶,一點一滴累積起來,到如今一看,竟然數(shù)不過來。
在這五年里,所有人都覺得他愛我愛到了骨子里。
我亦如此認為。
可這份愛是什么時候改變的呢?
是我送他的衣服,親手做的荷包,精挑細選的配飾,不知不覺間沒了痕跡。
是姜知瑤出現(xiàn)后,他開始一次又一次的撒謊好友相約,爹娘吩咐,貴人召見,最終一次又一次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
還是他嘴上說心悅我,要給我盛大的婚宴,最后卻環(huán)著姜知瑤的腰肢,親她一次又一次,與她成親,讓我變成見不得人的外室?
我不是沒有想過質(zhì)問他,我有一萬句話想問他,可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