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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頁)

第15章

龍涎香在暖閣里慢慢氤氳成霧,扶音散開的青絲軟塌塌垂在肩頭,錦被不知何時滑到了腰際,露出肌膚上沒消的紅痕。

殿里燭火晃得人眼暈,墨寒鈺覆在她身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長,他的吻帶著慣常的強(qiáng)勢,卻又藏著點(diǎn)說不出的狠勁,像是非要把她骨子里那點(diǎn)抗拒碾碎才算完。

唔......扶音被他扣著腰,只能仰頭承受,喉嚨里不自覺溢出細(xì)碎的嗚咽。

她越是繃著身子,他的動作就越沉,直到她眼角沁出淚,指尖無意識攥得錦被發(fā)皺,他才猛地頓住,粗重的呼吸全噴在她頸窩。

殿里霎時靜了,只剩兩人混在一起的喘氣聲。

墨寒鈺撐起身子,垂眼盯著她泛紅的眼角和微腫的嘴唇,眼神深得像化不開的夜。

她又在躲了,像只受驚的小獸,哪怕被他圈在懷里,心思也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起來。他冷不丁開口,聲音跟殿外的風(fēng)似的,凍得扶音打了個哆嗦。

她咬著牙忍過渾身酸痛坐起來,錦被一滑,下意識想遮,卻被他冰碴似的眼神釘在原地。

恃寵生驕。墨寒鈺慢慢起身,玄色中衣松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分明的鎖骨,朕的妃嬪,如今侍寢都要三催四請,還敢在朕身下走神——扶音,你是不是太沒分寸了

扶音低著頭,指甲狠狠掐進(jìn)掌心。

她知道他在撒氣,氣她彈《青鸞引》時那聲‘巧合’,氣她對過去的‘遺忘’,氣她心里那道他始終跨不過的坎。

陛下息怒......她聲音發(fā)顫,還是慣常的順從調(diào)子。

息怒墨寒鈺打斷她,走到龍案前抓起朱筆,墨汁在明黃的圣旨上洇開一片,在朕面前連句真話都不敢說,留著這張巧嘴,不如去抄經(jīng)悔過。

他落筆干脆,字寫得凌厲得像要劃破紙:瑾貴人柳扶音,言行不敬,恃寵而驕,著即禁足綴霞軒,抄寫《心經(jīng)》百遍,無旨不得外出。

扶音猛地抬頭,眼里閃過驚愕。

禁足抄百遍《心經(jīng)》這懲罰看著嚴(yán)厲,卻不像他平時發(fā)火那樣帶著毀天滅地的狠勁。

陛下......她想辯解,卻見他把圣旨遞給旁邊侍立的付德勝,語氣淡漠:馬上辦。

付德勝躬身領(lǐng)旨,偷偷瞄了眼扶音蒼白的臉,又看看陛下攥成拳的手,心里明白了嗎,陛下哪兒是在懲罰分明是怕她再被那些人算計(jì),拿禁足當(dāng)屏障,把她護(hù)在綴霞軒里呢。

他不禁又看扶音一眼,見她眸中不解,不覺搖了搖頭。

墨寒鈺轉(zhuǎn)身,眼神掃過扶音,那眼神復(fù)雜得讓她看不懂。

記著,這是懲罰,也是讓你靜心的機(jī)會,你也好好想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的倚仗。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帶著警告,下次要是再敢在朕面前?;?,就不是禁足這么簡單了。

說完,他甩袖走了。

綴霞軒的門讓一道圣旨封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留小廚房每天送些清淡吃食。

扶音坐在窗前軟榻上,面前鋪著宣紙擺著狼毫,墨香里混著股淡淡的藥味。

她拿起筆,指尖卻有些發(fā)顫。

《心經(jīng)》已經(jīng)抄了二十遍,每一筆都像刻在心上。

腦子里總閃過桃林、青衫少年、琴弦......那些碎片越來越清楚,可每次想抓住時又散了。

吱呀——殿門開了,墨寒鈺穿著常服走進(jìn)來,沒帶一個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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