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想到此便立刻搖了搖頭,將此事拋到腦后。
遠離陰謀詭計才能保平安。
她放完血之后趕緊給自己上了藥,用帕子包扎好,再將剛剛君芙給她的療傷藥涂抹在另一只手腕上。
涂完之后宋瑤枝又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岑出來。
岑出來后看向宋瑤枝,“弄好了?”
宋瑤枝點點頭:“是的呢。”
岑將罐子收了起來,冷聲道:“走吧。”
宋瑤枝趕緊跟上他的步子,兩人又走進密道之中,宋瑤枝始終慢岑兩步,老老實實地跟在岑身后,簡直老實的不行。
岑走在前面,突然出聲道:“宋瑤枝,朕剛剛跟君姑娘說的話,你是不是聽到了?”
宋瑤枝一個激靈,她眨眨眼睛問:“什么?陛下剛剛跟君姑娘說話了嗎?我不知道啊。”
岑腳下一頓,隨即轉身朝宋瑤枝看去。
密道昏暗狹窄,岑手上僅拿著個火折子照明,岑將火折子拿起來照在宋瑤枝臉上。
昏黃的火光映在宋瑤枝臉上,宋瑤枝一臉無辜。
岑看到她的表情,兀自笑了,“宋瑤枝,你知不知道朕也曾在偏殿里待過?”
宋瑤枝眨了眨眼,“陛下是什么意思,臣女聽不明白啊。”
岑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將火折子收回來,似笑非笑道:“聽不明白便算了。”
話到此處,岑再也不說任何話。
徒留宋瑤枝膽戰(zhàn)心驚的跟在后面。
她暗道岑真是拿捏人心的一把好手,他這么說話,到底是知道她在撒謊,還是純粹就想詐她一下?
宋瑤枝簡直頭皮發(fā)麻。
兩人從密道里出來后,又騎馬回去,這次岑倒是沒再將馬騎的那么快,而是慢悠悠地騎著。
走了沒一會兒,宋瑤枝開口道:“陛下,咱們不去抓兔子嗎?”
岑看她:“你還真敢讓朕給你抓兔子?”
宋瑤枝臉色復雜,腦子里轉了一圈,語氣誠懇道:“可是剛剛陛下就是這么說的,如果咱們回去不帶只兔子的話,萬一被人誤會了可怎么辦。臣女也是為陛下您的名聲著想啊。”
岑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宋瑤枝,你還想跟朕當咱們?”
宋瑤枝深吸一口氣,這他娘的可真難伺候啊!
“陛下,臣女不懂規(guī)矩,一時冒犯了您,但臣女確實是一心為陛下您著想啊!”
岑收回視線,道:“朕看你是在為自己著想。”
“雖然也是吧,但陛下您還是最主要的。”宋瑤枝接話道。
岑不再跟她說話,他牽著韁繩換了一個方向,宋瑤枝猜測岑是要去抓兔子的。
她松了口氣。
岑確實是抓兔子的,他還是直搗老巢,直接將一窩兔子給一窩端了。
宋瑤枝是第一次看到岑射箭,即便兔子在奔跑之中,他都是箭無虛發(fā),每一箭都完全命中。
宋瑤枝突然就想到了上午她抱著那頭狐貍,岑若一箭射過來,她小命可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