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學校,直接去了機場,買了最早一班回家的機票。
不是因為那張傳訊通知,而是因為許欣怡。
這個女人像附骨之疽,不徹底解決她,我永無寧日。
飛機落地,我直接去了警局,負責案子的警察接待了我。
面對詢問,我把自己重生以來,和許欣怡所有的交集,都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包括她如何將通知書放進盲盒,如何錄音威脅我,如何在網絡上造謠。
當然,我隱去了重生的部分,只說我早就察覺她心術不正,提前做了防備。
“至于她那些黑料,不是我通過非法手段獲取的。”
“是有人匿名發給我的。”
我把那個加密文件夾的來源,推給了一個虛構的,因為曾被許欣怡霸凌而對她懷恨在心的同學。
“這位同學不希望暴露身份,所以我不能提供他的聯系方式。”
警察記錄著我的話,沒有表示信,也沒有表示不信。
做完筆錄,我走出警局,看到了等在外面的三個人。
他們好像在這里等了很久,看到我出來,他們立刻圍了上來。
“昭昭,怎么樣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江馳緊張地問。
我沒有理他,徑直往前走。
“林昭昭!你到底想怎么樣!”路景和追上來,抓住我的胳膊,“我們已經知道錯了!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們一次機會!”
“機會?”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上一世,你們開車碾死我的時候,給過我機會嗎?”
路景和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我甩開他的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回到家,父母看到我,又驚又喜。
我找了個借口,說學校有項目,需要在家這邊做調研。
他們沒有懷疑,只是心疼我來回奔波。
接下來的幾天,我哪里也沒去,就在家里陪著父母。
期間,江馳他們三個,像瘋了一樣找我。
打電話,發信息,甚至跑到我家小區門口堵我,我一概不理。
一周后,我接到了警方的電話。
許欣怡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她父親的案子牽扯甚廣,拔出蘿卜帶出泥,她作為知情人,為了爭取寬大處理,把所有知道的都吐了出來。
包括她是如何在幾年前,就伙同校外人員,對自己不順眼的同學進行敲詐勒索。
她網絡造謠我的事情,因為證據不足,無法立案。
但她過去犯下的那些事,足以讓她在里面待上幾年。
事情塵埃落定,我訂了返校的機票。
臨走前一晚,我收到了宋焰發來的一條長信息。
他說,他查到了一些關于我上一世死亡的細節。
他說,許欣怡早就知道我們四個能上清北,她嫉妒得發狂。
她掉進機器里,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她計劃好的一場苦肉計。
她只是想受傷,想博取同情,想讓江馳他們因此而內疚,從而放棄去上大學。
但她沒想到,機器的故障比她想象中嚴重,她被卷了進去,當場死亡。
而他們三個,就成了她計劃里,最完美的復仇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