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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1頁)

想著,我挖了一塊蛋糕,可原本口中的甜,只余苦澀在盤旋。

在原來的世界,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可來了這個世界,江宴說: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以后就是我的生日。

可這天,我們離婚了。

蛋糕,也沒了吃的必要,本來也不是我真正的生日,過不過,好像都無所謂了。

遠處的流浪漢直勾勾的盯著我手中的蛋糕,略微局促:“你不吃的話,能給我嗎?”

我沒猶豫,將蛋糕遞了過去,連帶著,心口的郁悶。

我向來不是糾結的人,既然離婚了,我也會離開。

我提前發了信息告訴江宴回去拿東西,卻遲遲沒有回復。

知道他不會回,我也沒再看,只打車回了我們住了十年的家。

推開門,嬉笑聲傳入耳中。

江宴背著蘇糖,一會拿個蛋糕,一會拿瓶飲料,兩人笑的好像熱戀中的情人。

看到我,江宴神色微微一滯,片刻,他說:“蘇糖剛剛被處罰了,只有親密接觸,她才可以好。”

我沒有聽,只朝著樓上走去,可蘇糖卻從他背上下來,徑直跪在了我眼前:“嫂子,你別怪江先生,是我怕死,他是個好人。”

她滿眼真誠,可眼底卻滿是挑釁。

見我神色冰冷,她緩緩靠近:“許棠,你的眼光可真差。”

說話間,她抓上我的手腕,指尖用力。

刺痛傳來,我揮開她,卻見她跌倒在地,口中鮮血如瀑。

即便如此,她嘴角始終擒著笑意。

隨著她眼眶發紅,江宴的指責隨之而來:“許棠,你怎么可以推她?”

“事情變成如今這樣,也不是她想要的,你不能欺負她。”

可從前,他從來不會說我半點不是。

好像真的和蘇糖說的那樣,我眼光很差。

失望在心間翻涌,帶出陣陣漣漪。

低頭,江宴無名指上空空蕩蕩,只剩下一道淡淡痕跡。

什么假的,什么演戲,他說的話,才是假的。

注意到我的視線,他手指忍不住蜷縮,想開口說些什么。

蘇糖一句悶哼,瞬間讓他轉移視線。

手上的戒指莫名開始發燙,灼燒著心口,我深吸一口氣,摘下戒指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而江宴已經把蘇糖抱起去了醫院。

我收回視線,一步步上樓。

唇邊血色滑落,痛入骨髓。

可我沒再落淚,只順手擦去血跡。

現在江宴滿心滿眼都是蘇糖,那些親密,也是從前我獨有的。

可惜,從前終究只是從前。

推開門,東西依舊是我們離開前的模樣。

我取下相冊,拿走了屬于我的一半,包括這座房子里關于我的痕跡。

離開前,我看到了回來的兩人。

看到我手中的行李箱,蘇糖臉色慘白:“江先生,要不,還是算了吧。”

“我不想你們因為我這樣,不然我就是活著也不安心……”說著,她掙扎著要從江宴懷中下來,卻被男人死死扣在懷中。

見我旁若無人的和他們錯身而過,他的神色也冷了下來:“她不想留下,就讓她走,省得再欺負你。”

我捏著行李箱的手微微一頓,卻沒有半刻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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