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一鞭下去就皮開肉綻的恐懼，諒是曾經瘋狂愛著顧殘照一切的宋柳鶯，也再不敢去硬接，大腦還未發出指令，反射神經已經驅動著四肢躲開。
一鞭接著一鞭，如狂風暴雨而至，和當初陸小來在教室平臺上被壓制時的招式一模一樣。
揮起的每一鞭，都是按照宋柳鶯的出招順序和出招習慣，那天的場景如同再現般上演，力量和速度卻比當時大了兩倍甚至三倍。
宋柳鶯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鞭子的軌跡上，光是躲閃就已經用盡全力。
幾分鐘后，顧殘照停下手里的動作，冷漠地看著面前這個弱小又可悲的生物。
宋柳鶯舔過手臂上幾條紅腫的鞭痕，撫著胸口急促地喘氣，笑得像個神經病：“哈哈殘…殘照哥哥~哈哈…哈哈哈……柳鶯就知道殘照哥哥是愛柳鶯的，你舍不得傷著柳鶯對不對？沒關系的哦，再猛一點柳鶯也好喜歡的呢~”
“你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怎么可能呢~殘照哥哥都記得我的動作，殘照哥哥一定是愛柳鶯的~呵呵~呵呵呵~”
宋柳鶯伸出雙手向顧殘照靠近而去，臉上滿是愛慕的癡笑。
顧殘照瞇起雙眼，側身閃到一旁，抓住宋柳鶯的后腦，毫不留情將她整個臉頰壓進地面，一腳踩住她的頭上。
宋柳鶯連頭都抬不起來，用雙手抓住顧殘照的另一只腳：“殘…殘照哥哥~啊~柳鶯真的好喜歡你啊~”
顧殘照嫌惡地皺眉，將她一腳踢開。
宋柳鶯掙扎著匍匐著爬來，顧殘照掃了一圈四周，扯下窗口的布條，反綁住宋柳鶯的雙手，把她踹到墻邊。
剛才一腳正好踹在她肚子上，宋柳鶯因為疼痛蜷縮起身體，在墻邊陰惻惻地笑。
顧殘照不再管她，抬眸看向臺階上，唇邊浮起淡笑，向陸小來招了兩招手。
陸小來站起身，似乎還沒有盡興：“這就完啦？就這么點還不夠我塞牙縫。”
“我倒是想一口氣解決，這樣豈不是奪了你的樂趣。”
陸小來走回到顧殘照身旁，不滿地戳向他的手臂：“我才沒那么惡趣味。”
顧殘照抬起手里的皮鞭，提議道：“那現在就解決了？”
“不，留給我。”陸小來瞇瞇眼一笑，壓下他的手挽住他的胳膊。
“善變的女人，我喜歡。”顧殘照摟緊她的腰，望向她的眸間滿是寵溺。
陸小來踮起腳尖，在他頰邊輕啄一口，相互依偎著大搖大擺地往外走。
墻角邊，宋柳鶯看著他們的身影越走越遠，看著門開了又關上，竟然委屈地哭起來。
“殘照哥哥，不要丟下柳鶯嗚嗚……柳鶯不想再留在這個鬼地方，帶柳鶯一起走……柳鶯會很聽話很聽話的，不要那個臭蟲……”
然而，所有的話語和哭泣都被隔音門隔絕在內，顧殘照對她的話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走出小洋房，外面的空氣都清新了好多。
陸小來頓時覺得渾身輕松，伸了個懶腰，看向身旁的人。
顧殘照朝她挑眉：“回去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