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來壓低聲音盡量虛弱地回答：“嗯。醫生給我泡了一杯糖水，我已經好多了。”
蘇爺爺沉聲教育道：“你們這一代年輕人是國家的未來，身體素質不過關怎么行，就應該都到軍營里來歷練歷練。”
陸小來乖順地應答：“您說的是，我以后一定鍛煉好身體。”
“爺爺，人家女生那都是被寵出來的，你沖著人家說這些做什么。你說對吧，小來姐？”蘇兒走回到爺爺的身邊，嬌嗔地埋怨了一句。聽起來像是在幫陸小來，可每個字眼都是意有所指。
“你就是和殘照在談戀愛的那個小女孩？”蘇爺爺銳利的眸間帶起幾分打量之色，“看你的面相，倒是有幾分英氣，你如果想要磨練體能，這里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喜歡自在，不太適合這里。而且我經常跟我師兄們切磋武藝，身體一直都挺棒的，今天早上完全是意外。說起來，攪了閱兵儀式，我老不好意思的……”陸小來面上浮起幾分羞愧，稍稍低下頭去。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時興起，并不是特別正式的儀式。”
陸小來抬起頭來，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這抹笑容感染，蘇爺爺也笑了起來，那模樣哪里還像個嚴厲的軍官，根本就是個慈祥的長輩。
顧殘照勾起唇角，握緊了陸小來的手。
蘇兒跟著他們笑，那雙眼睛里卻似帶著鋒利的刀光，道道都扎向陸小來。
“好了，不用都站在這里，我和幾位叔伯討論些正事，你們去玩吧。”蘇爺爺看向迎接的那位軍官，“先替他們找個向導。”
蘇兒搶在那軍官前頭答話：“爺爺，不用啦。這地方我熟，不需要向導。”
“就隨他們，注意安全。”
蘇爺爺一揮手，往屋內走去，那幾個軍官跟著他往里去。
哈雷被留了下來，哈哈地吐著舌頭，朝他們搖尾巴。
現在的陸小來在蘇兒的眼里，看起來像哈雷一樣，就知道向她顧殘照搖尾巴。
蘇兒帶著純真的笑容，看似關心地說道：“小來姐，你身體剛恢復過來，我看還是到旁邊去休息一會吧，就不用跟著我們了。”
“我也正有此意。”陸小來挽住顧殘照的胳膊，瞇瞇眼一笑，“我們倆都要休息，你不用跟著我們了。”
蘇兒眸色一變，看向顧殘照。
顧殘照眉眼微挑，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蘇兒正要暗自歡喜，顧殘照下一個動作卻攬過了陸小來的胳膊，親密地摟著陸小來。
“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蘇兒笑容變得僵硬，望向顧殘照：“難得來一次，你真的不轉轉嗎？”
“這里對我來說沒什么特別的回憶，沒有緬懷的必要。”
“我們一起拼搏過的難關，曾經的歡笑與汗水，還有哈雷……這些，都是美好的回憶啊。”
“抱歉，我不記得什么美好的回憶。”顧殘照摟著陸小來，轉身往附近的休息室走去。
曾經在這里訓練過的那個顧殘照，當時心中只有對自己無能的怨憤，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