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這么些酒，她覺得頭有些痛，眼神不聚焦，心里卻好受了些。
扶著白楨楨的手站起來，半靠在她身上，“我想睡覺了，睡一覺起來，誰還記得那個人渣！”
她踉踉蹌蹌地要走，小四和白楨楨一左一右將她攙住。
從負一層出口出來，又能聽到酒吧里嘈雜的聲音，混著男男女女的驚呼，一聲高過一聲。
酒吧里永遠是那么熱鬧。
站在樓梯口，吵嚷著要去睡覺的檸檬突然不走了，盯著場地里一位端著雞尾酒，四處游躥的西裝男士。
“看到了嗎？”檸檬對著兩人點了點下巴，“海王無疑。”
兩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聽她繼續道，“哪個真正的精英人士天天跑到這里來左右逢源，還有你看他戴的腕表，明顯不妥帖，一看就是借的。”
檸檬開店五六年了，整日泡在酒吧里，這種男人見多了，也就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還會相信能在這里遇到煩悶失意買醉的精英男，并且發展成真愛。
她毫不掩飾自己對這種人厭惡，卻又推開兩人的手，徑直朝西裝男走了過去。
白楨楨一驚，看著她有些虛浮的腳步頭皮發麻，不知道她想要干嘛，只能默默跟上去護在她身后。
“小妹妹，不好意思。”檸檬直接軟趴趴地靠在了西裝男身上，對著男人對面卡座上的姑娘嫵媚一笑。
那姑娘明顯一愣，看著兩人親昵的舉動，微紅的臉色馬上變了，盯著西裝男不可思議到，“有女朋友了還跟我搭訕，要不要臉！”
她是第一次來，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一雙受驚的鹿眼看了看媚態橫生的檸檬，氣得一轉身就走了。
待她離開后，檸檬立馬直起身子，一秒都不想多呆。
“等等，”西裝男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叫住了她，“你搭訕的方式很特別嘛。”
他對這個突然出現，打斷自己養魚的女人有幾分不滿。
尤其是那姑娘還沒怎么見識過社會險惡，快要被他撩到的時候。
檸檬淡淡地轉過身來，看著他，輕輕扯了扯嘴角，然后慢慢悠悠地豎起了中指。
西裝男氣急，走上前來想抓住他，結果剛伸手，就被小四死死扣住了。
小四臉上帶著笑，一臉云淡風輕，手下動作卻沒有留情，讓他根本無法動彈。手腕被捏得很痛，卻又不能大聲叫出來，不然就太丟臉了，所以臉上由青到紫，由紫到白。
硬生生給憋成了調色盤。
“小四算了，”檸檬撩了撩垂在身側的頭發，眼波流轉，“他這個級別也就夠偏偏純情小姑娘。”
平時她斷然不會理會這些，只是今天心情不好，西裝男就成了倒霉的炮灰。
聞言，小四松開了禁錮他的手，輕笑一聲走回檸檬身邊。
這邊的動靜鬧得并不大，但西裝男在注視著檸檬走上二樓后離開了。
失了下餌的心情。
等檸檬睡著后，白楨楨和小四從夜色的后門走了出去。
白楨楨本想稍他一段，結果小四說自己還有事，就獨自往右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