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聲“愿愿愿愿”,讓她潰不成軍。
自從媽媽去世后,已經(jīng)很久沒人這么叫過她了。
從那以后,他們的關(guān)系徹底變了。
她每次鬧事,陸晏安就直接把她扛進辦公室,外人以為是要教訓(xùn)她,實際上是把她按在辦公桌上做到腿軟。
漸漸地,她發(fā)現(xiàn)自己食髓知味。
是因為他技術(shù)太好?還是因為她太孤獨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栽了。
所以在他生日那天,她花了一整天布置別墅。
玫瑰、燭光、音樂,連求婚戒指都準(zhǔn)備好了。
可江時愿等了一整夜,等到燭光燃盡,玫瑰凋零,他都沒來。
直到凌晨三點,手機突然彈出新聞推送——
豪門大佬深夜接機白月光
照片里,陸晏安小心翼翼護著一個白裙女孩上車,眼神溫柔得刺眼。
評論區(qū)炸了:
“啊啊啊,好一個大佬和小白花,磕死我了。”
“臥槽!這不是陸總和林校花嗎?想當(dāng)年他們可是我們學(xué)校的金童玉女啊!”
“我是同校我作證!陸總對誰都冷冰冰的,唯獨對林若淺會笑!要不是林若淺身體不好出國休養(yǎng),他們早結(jié)婚了吧?”
手機“啪”地掉在地上。
江時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陸晏安心里早有人,那她算什么?一個隨叫隨到的床伴?
她顫抖著撥通陸晏安的電話,想要聽他一個回答,可手機卻始終無法接通。
最后一次掛斷后,江時愿放下手機,走進了陸晏安從不讓她進的書房。
推開門的那一刻,她如遭雷擊——
里面竟擺滿了林若淺的照片。
有畢業(yè)照、旅行照,甚至還有林若淺睡著的偷拍照。
素來清冷自持的陸晏安,居然也能做出這種事。
要不要答案,好像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江時愿突然笑出聲來,笑聲在空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笑著笑著,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她精致的下頜線砸在地板上。
她紅著眼砸了整個別墅。
第二天陸晏安回來,看著滿地狼藉,只是平靜地叫人打掃。
他甚至沒多看她一眼,仿佛她做出這種事再正常不過。
江時愿眼睜睜看著傭人把她精心準(zhǔn)備的求婚戒指當(dāng)垃圾掃走。
他不知道那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不知道她曾想和他共度余生。
更不知道,在戒指被掃進垃圾桶的那一刻,她也決定不再愛他了。
“大小姐,您要去哪?”司機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
“回家。”江時愿睜開眼,聲音冰冷,“回江家。”
回到江家別墅,江父立刻迎上來:“愿愿愿愿,你說愿意嫁去南城是真的?”
樓梯上,繼母也期待地看著她。
“真的。”江時愿眸色微冷,“但我不是說了有個條件嗎?”
“什么條件?快說!”
“我要和你——”江時愿一字一頓,“斷絕父女關(guān)系。”
空氣驟然凝固。
江父臉色驟變:“你反了天了!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