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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可以等,但身上的病怕是等不了了。】
阿晨很絕望的樣子。
他發(fā)來一張照片,我還沒點開就被嚇的把手機給扔了!
我只瞥了一眼就跪在地上干嘔。
照片上的人渾身長滿膿瘡,蛆蟲在身上鉆,死不瞑目!
【這就是我那個朋友的死法,他死前一天身上就是冒出了我這種紅疹。】
【如果你不想這樣,最好盡快過來吧。】
【時間就是金錢,我們已經(jīng)快沒時間了。】
操!
老天爺你他媽玩我是吧?!
老子還沒睡到百萬粉網(wǎng)紅,沒開上保時捷,連他媽遺書都寫不利索。
你現(xiàn)在讓我死得跟爛番茄似的?!
怎么會有這么不公平的事情!!!
阿晨又發(fā)消息:【來不來?最后一次機會了。】
他媽的。
我除了去死,還能有什么辦法!
深夜,河邊。
風蕭瑟,河水靜謐的像一個大坑。
我看著河水,想到一會就要死在這,我心里不住的發(fā)毛。
但轉(zhuǎn)念一想,能投胎重新活過,也許也不錯。
早知道走捷徑是這種后果。
打死我我也不走!
只見河岸邊站著一個穿著連帽衛(wèi)衣的人。
他看起來很瘦小,
衛(wèi)衣的帽子高高的。
我走上前,「阿晨?」
他沒有回頭,只是看著河水,讓我感覺有點陰森。
「你來了?」
他的聲音有點細,混著風聲,像深夜里某種呼嘯。
我點頭,問了一個想問很久的問題。
「話說,你是怎么得病的?」
他沉默了一會才回我,「很重要嗎?」
聽到這里我頓了頓。
他的聲音確實很細,周圍黑沉沉的,細的我有點發(fā)毛。
「反正是我男朋友害的,你只要知道這點就好了。」
原來是彎的。
彎的都玩的花,得這個病也正常。
倒是顯得我更無辜了。
「周野先生,我們只能去死了。」
我站在他身邊,比他高出了一個頭。
湖面黑壓壓的,連我們的倒影都看不見。
我突然覺得好絕望。
按理來說,我長得好看,身材也好,已經(jīng)拿了一手很多人都沒有的好牌了。
可結(jié)果我卻沉浸在燈紅酒綠里。
對那些喜歡我的女孩子挑三揀四,只想著怎么一夜春宵,爽在當下。
到頭來什么也沒得到。
連想走個捷徑也走不明白。
最終落得這個下場,可以說是那個賤女人害的,也可以說是我自己作死的。
要是能再來一次。
我寧可不要這一手好牌了。
普普通通的過完一生,好像也很不錯。
至少小胡那小子,就滋潤的很。
阿晨拉著我的手,「準備好了嗎?」
「我們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