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貌不揚?”
聞宴緩緩重復(fù)這幾個字,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饒有興致地問:
“可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
方袖:“”
她不說話,顯然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
聞宴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越綾剛剛絆倒溫少虞,居高臨下說他這人很討厭時的場景,忍不住磨了磨牙。
“媽的,可愛死了?!?/p>
方袖:“”
聞總,你去醫(yī)院看過沒有?
她感覺當晚那一酒瓶子好像給他留下后遺癥了。
沈家不愧是頂級老牌豪門,財富驚人,游輪內(nèi)部金碧輝煌,壁掛裝飾價值不菲,周身還鑲嵌著黃金、鉑金、鉆石等各類珠寶,像一座移動的海上宮殿。
宴會廳內(nèi)部,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到處都充斥著金錢與奢靡。
中央正是并肩而立的裴商和沈珍珍,沈珍珍穿著一身淺金色的抹胸禮服,每一根頭發(fā)絲都精心護理過,在光下泛出精致的光澤。
她一邊接受著來自眾人的慶賀,一邊時不時抬頭望向裴商,露出女兒家獨有的嬌羞表情。
裴商的表情則一如既往冷淡,銀邊眼鏡擋住來自各方的窺探與覬覦,挺拔的鼻梁和薄削的嘴唇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他長得實在好看,引得來往的富家女時不時發(fā)出艷羨又渴望的感嘆。
“那就是裴總?他怎么長得這么好看!我以為搞學(xué)術(shù)研究的都是挺著大肚子的地中海大叔!”
“你出國太久記憶錯亂了吧?裴總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帥哥!沒看到沈珍珍眼珠子都快粘在他身上了嗎?”
“真沒想到,高傲如沈珍珍,也有這樣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時候。”
“但我看裴總對她好像挺冷淡的,都不愛搭理她,一個正眼都沒給過,就連被她碰過的衣服都換掉了?!?/p>
“說真的,裴總一看就是高嶺之花,保不齊還是個有潔癖的性冷淡,我實在想象不出他跟別的女人耳鬢廝磨、欲望纏身的模樣?!?/p>
“我也”
“不好意思,麻煩借過一下?!?/p>
這聲音未免有點太好聽了吧?
兩名富家女抬起頭,本以為會看到一張與聲音匹配的大美女臉,結(jié)果眼前站著的卻是個平平無奇的女人。
黑眸黑發(fā),妝容老氣,連五官都模糊起來。
兩人不由“嘖“了一聲,失望與輕視絲毫不加掩飾。
越綾并不在意,穿過兩人,繼續(xù)往人跡罕至的角落里走去。
那兩名富家女還在竊竊私語。
“這種姿色的女人也能受邀參加晚會嗎?”
“跟這種女人出現(xiàn)在同一場合,我感覺自己的身價都被拉低了?!?/p>
“你還別說,她臉長得丑,身材倒是真好,你看那胸,還有那腰臀,絕了。”
“那有什么用,不還是丑得嚇人?”
兩人沒想到的是,她們認為的丑女人在路過角落那根巨大的大理石圓柱時,被她們口中的高嶺之花一把扯住手腕,猛地反身抵在柱子上。
所有呼吸都被瞬間攫取,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