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早頓時不覺得生氣,笑著點頭說,“好啊。”
沈確趕到的時候,那些官員早就已經離開。
他站在姜早早身后,“你們在干什么?”
她被身后的聲音嚇了一跳,晃了晃手中的紙,“查案。已經有線索了。”
赤九在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她轉身正想讓赤九幫忙,誰知道他早就沒了蹤影,“怎么跑那么快。”
沈確臉上寫著不悅,“使喚我的人倒是順手。”
姜早早緩緩轉過頭,笑吟吟地說,“他不是在幫我,是在幫王爺查案,所以他還是在幫王爺做事,跟我沒關系。”
不想跟她磨嘴皮,他拿過那封信,見到上面的字跡眉心一皺。
觀察他的臉,看到他的變化,便猜到這封信是張子昂送來的。
“棲月橋離這里不遠,現在趕過去肯定能在亥時一刻前趕到。”她還沒說完,人就已經消失了。
她看向茫茫夜空,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幫你查了這么久,一句感謝也沒有,每次都一聲不吭消失。”
等她趕到的時候,就看見沈確坐在河邊的柳樹上,仰頭望著懸掛在天邊的明月。
銀色的月光灑在他身上,若是沒有那駭人的面具,當真猶如神祇下凡。
注意到她的目光,沈確轉過頭,森然的目光發出令人驚顫的寒光。
她站在不遠處,微微抬著下巴,“見到人了嗎?”
身形站得筆直,高處那人俯視下來,撞上一雙比刀鋒還亮的眼睛,沒有恭順,沒有畏懼,只有如山岳般沉靜。
沈確眺望遠處,聲音比之前略顯輕快,“沒。”
他們兩個一直等到亥時三刻,姜早早都以為他不會來了,但又不甘現在放棄。
等的她靠在柳樹后睡著了,隱約吹來一陣風,她下意識攏緊衣衫,緩緩睜開眼睛,便聽到耳邊的聲音。
她猛地睜開眼睛,從樹后探出頭,就見沈確跟一男子面對面站著。
果真如店小二所說,那人的身形和氣質都與沈確相似,臉上的面具都差不多。
她都差點認錯人,更別說旁人了。
“等久了吧。”陳子昂勾唇輕笑。
沈確并未回答,眼中殺意起。
陳子昂對姜早早說道,“王妃何必偷偷摸摸,想看便大大方方的。”
姜早早視線和他撞在一起,從柳樹中走出來,“我只是不想打擾你們二人敘舊。”
“王妃竟知曉我們兩個的事,是王爺親口告訴你的?”他意味不明地撇了一眼沈確。
她站在沈確身邊,“忘恩負義之事聽的多了,何必臟了王爺的嘴。”
陳子昂眼神陡然變得凌厲,“你說什么?”
“既然敢做,難道還怕別人說?”姜早早冷笑一聲,將那封信丟到他面前。
“望月樓樓主是不是你殺的?還有那日三樓雅間里,被你誤殺的百姓。”
他瞥了一眼從眼前掉落的信,“有證據嗎?”
她雙手環胸,微微蹙起眉心,“敢做不敢當,非大丈夫所為。”
“想要證據我可以給你,看完證據后,你乖乖跟我回去認罪伏法,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