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昂被她信誓旦旦的模樣逗笑,絲毫不懼她口中的證據(jù)。
輕搖折扇,不以為意,“你當(dāng)真認(rèn)為,那點證據(jù)可以對付我嗎?”
姜早早對上他陰鷙的眼睛絲毫不怵,勾唇神秘一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收起折扇,瀟灑轉(zhuǎn)身,“那便試試看。”
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姜早早暗自松口氣。
氣定神閑都是裝出來的,她能感覺得到,張子昂散出的威壓不弱于沈確。
二人不愧是摯友,身上陰氣實足,往人前一站,難以分辨是人是鬼。
姜早早回去一宿未眠,跟張子昂碰過面,知曉他不是善茬,只剩下兩日,找到的線索完全不夠。
在李大人府上蹲了半晌,總算是見到他。
“哪位?”李大人視線自下而上打量她。
姜早早報出自己的名字,說明來意。
“這事你莫要插手,真相究竟是何,各位大人心里都有數(shù)。”
話罷,李大人抬腳邁過門檻,不欲與她多言。
“唯一在乎真相的人,只有大人。”
頓住腳,李大人輕斥道:“休要胡言!你知你方才說的什么嗎?”
姜早早俯身行禮,“如今能幫王爺洗清冤屈之人,也就只有大人了。”
“你怎知本官會幫他?本官最厭惡的便是他。”
“我早就聽聞李大人明是非,變善惡,公私分明,自然不會因為私情使人蒙冤。”
李大人知世恭維話,從她口中說出卻比旁人順耳,大概是她的眼睛很真誠,不像旁人口不對心。
“你要做的事本官已經(jīng)知曉,你回去吧,本官自會全力以赴。”
姜早早從袖中拿出錦囊,交到李大人手中,想說的想做的都在里面。
“聽說沒,殺害望月樓主的兇手又出現(xiàn)了,不過這次被厲王撞見,與賊人交手中不慎受傷,但還好就出了人。”
“誰?厲王!你確定嗎,他向來sharen不眨眼,忘了前三任王妃是如何死的了,他居然能救人。”
姜早早坐在說書攤前,豎起耳朵聽身后的對話,心里盤算時辰,最后一日,沈確和李大人都已經(jīng)進宮。
“你既沒親眼見到厲王sharen,又不是厲王的身邊人,對他倒是比身邊人還了解的清楚。”
女子的發(fā)言在一對謾罵厲王聲中很突兀,姜早早不由得好奇看過去。
那女子戴著帷帽,懷中抱著一把銀色的劍。
方才那幾人聽著女子的話,不屑冷嗤一聲,“瞧你這么了解,莫非你是他身邊,還是你目睹了前三任王妃的死?”
帷帽下的臉露出一抹陰笑,“我還真見過,需要我給你們描述嗎?”
不知從哪出來的陰風(fēng),三人沒再開口多言。
姜早早對女子感到好奇,多看幾眼就被逮個現(xiàn)行,二人的視線隔著一層紗。
她看不透那人的容貌,也無法透過眼睛判斷心思,卻覺得對方把她都已將看透了。
移開目光,不到幾分鐘再次看過去時,早就不見女子的身影。
姜早早聽完自己安排的說書,趁著沈確還未從宮里回來前趕回王府。
桃子遲遲等不回她,于是來到府外,踮腳伸長脖子眺望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