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開口。
“不用試了，聽不見就是聽不見。”
“秦隊長還是別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你們自己想辦法，我無能為力。”
下一秒，秦峰質問的聲音砸進耳膜。
“姜音！那是你親妹妹，你怎么能見死不救？”
面對他的咆哮，我只是輕揉了下耳朵，手機繼續在鍵盤上敲打。
陳秀云見縫插針。
“她就是故意的，如果我的雪兒回不來，她指不定心里多高興呢！”
我冷冷地看過去。
“阿姨，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耳朵怎么受傷的。”
“如果照你怎樣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你用水沖我的動機？”
“你明知道你女兒去做誘餌，還造成我耳朵受傷，難道不想讓她回來的人不是你嗎？”
陳秀云沒想到我會這樣說，面對局長和我爸兩人探尋的目光，緊張地反駁。
“你你含血噴人！凝雪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么可能會不想她回來。”
電話那頭秦峰粗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見，幾乎是吼出來。
“李局，還有一個辦法！”
“姜音不是研發了一個諦聽聲音智商捕捉系統嗎，我知道它已經通過內部好幾次封閉式測試。”
“雖然還沒正式啟用，但識別率已經非常高了，我們可以用諦聽試一試。”
李局猛地一怔。
“對呀，我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他立刻轉向我，表情嚴肅。
“姜音，你現在把諦聽系統打開，看看能不能測出什么線索，這是命令！”
我爸也猛地抬起頭，眼里又有了希望。
“音音，你快試試。”
他話音剛落，辦公室門被撞開。
一名警員跑了進來。
“局長，不好了，歹徒已經在直播了。”
他沖到另一臺電腦前，很快輸入了一個叫暗網深淵的網址，投屏到墻上的電視上。
直播間被分成兩個區域，左邊是一個狹窄潮濕的空間。
姜凝雪被一根粗糙的麻繩，以一種扭曲屈辱的姿勢捆綁在椅子上。
身上的白色連衣裙被撕扯得破爛不堪，裸露的皮膚上布滿了淤傷和擦痕。
她凌亂的頭發貼在額頭，身體微微顫抖。
即使聲音微弱，眼神卻異常堅定。
“我相信我姐一定會找到我的，她的金耳朵一定會救我出去。”
而她的頭頂上方有個紅色電子倒計時，正顯示著：00：28：25。
我爸看到后，整個人的身體搖搖欲墜，扶著桌角才勉強站穩。
陳秀云更是嚇得面無血色，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雪兒”
右邊的畫面，則是一個戴著面具穿著黑色斗篷的身影。
他手里把玩著一把解剖刀，聲音通過變音器傳出。
“原來這么多人喜歡看？是不是對我很好奇？”
“別著急，好戲還沒開場呢，倒計時結束時就讓大家看看我如何將這位勇敢的小女警，變成一件真正的藝術品。”
他輕笑一聲，帶著赤裸裸的挑釁。
“警察們，我知道你們在看，可又怎么樣呢？”
“生氣嗎？憤怒嗎？為什么每次都遺憾地晚了一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