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邁步向前,席左銘徑直走到了南知許的跟前,此時她執著的望著窗外,哪怕是席左銘蹲在自己跟前都不回頭,席左銘不管她的冷漠,抓起她的手問道:
“知許,有什么問題一起解決好嗎?”
無論南知許有什么苦衷,席左銘都能接受,并且他相信自己能夠解決,可惜……南知許繼續著她的冷漠。
轉過頭來面對席左銘帶著懇求的雙眼,南知許眼底的冷意更深了,剛才南嘉賜出現的那段十幾分鐘,不僅給了席左銘冷靜的機會,也給了南知許再次令自己狠下心的冷卻時間,她直視著席左銘,以無比淡漠的聲音回答:
“席左銘,我是一個成年人,作出的選擇是經過自己深思熟慮的,不受任何其他因素的影響,只看我們兩人發展的空間和可能性,誠然,你對我很好,可是你也很霸道,我感激你對我的體貼,但有時候你也太粘人了,回到芝加哥后我冷靜了一下,覺得咱們之間并不合適,趁著感情還不深,早提分手才是對我們兩人最好的選擇。”
“感情不深?!”南知許說了這么多,席左銘只抓住了這個重點,他登時挑高了眉,不可置信的質疑道。
“對。”南知許點頭,垂下眼眸,不再看席左銘。
“好一句感情不深……”席左銘一邊冷冷的說著,一邊緩緩站起身。
他自詡的一往情深,在她那里變成了霸道,他自認為的體貼溺愛,也變成了粘人,甚至,明明在深吻和擁抱中感受到的她的情感,也化為了可笑的‘感情不深’,席左銘沒想到南知許原來是這樣看待兩人之間的關系的。
失望透頂,這是席左銘現在最真實的心境。
若是他還繼續蹲著,還繼續凝視著南知許,或許就會發現她點頭之后眼底一閃而過的脆弱和疼痛,可惜席左銘看不見,南知許也將它迅速的藏了起來。
“咱們在一起也才不到兩個月時間,席左銘,好聚好散吧。”從席左銘的語氣中聽到了失望,南知許繼續火上澆油的燒著他的心。
趁早,越早越早,越早,就沒那么疼了。
南知許靠著這個念頭麻醉自己。
南知許最后的話,將席左銘直接打入了地獄。
席左銘從沙發背上撈起自己的外套穿上,動作迅速不帶一絲遲疑,穿好衣服,他徑直走向大門,就在南知許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側頭說道:
“分手可以,但是你別忘了,嘉賜是我的兒子。”
南知許聞言心口一緊,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眼睜睜看著席左銘打開門離去,關門的聲音很大,就像席左銘的心門,轟然關閉了。
席左銘一走,南知許立即站起身來到了窗臺上,她拉過窗簾遮住自己的身體,只露一雙眼眼望著樓下的車子,很快,她看見席左銘走出樓道,坐上車子,引擎轟鳴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然后,幻影絕塵而去。
終于走了。
再也看不見那輛幻影,南知許松開了窗簾,然后慢慢滑坐下來,她現在精疲力盡,渾身發著抖,這冷,不是因為隆冬的寒氣,而是來自心里。,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