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南知許將臉埋進膝蓋,自顧自的笑著說道,聲音顫抖得就像寒風中的落葉。
地板上,幾滴晶瑩的水珠掉了下來,隨著紋路,慢慢暈開。
席左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別墅的,一路上他開著車窗,借助寒風讓自己冷卻,讓心上裹著的雪,凝固成霜,回到家的時候,他已經凍得雙手發紅了。
徐柳涵一直沒睡,一直在等著三子回來,一聽到開門聲她就跑到走廊上迎他,見到席左銘凍得發抖的時候,整個人是又心疼又震驚。
“左銘!你這是怎么了!”徐柳涵一邊拉著席左銘走進客廳,一邊拿著剛才自己裹在身上的毯子包住他的身體,但又無比生氣的責問著。
看著三子不愛惜身體,身為母親,徐柳涵又氣又心疼。
其實徐柳涵自己心里清楚,若是無事,席左銘今晚根本不會回家……他和知許,到底發生了什么?
身上綿軟的毛毯溫暖了身體,可化不開席左銘心上的寒霜,就這樣坐了很久,他忽然一側身,不顧自己早已長大健壯的身軀倚在了徐柳涵的肩膀上,徐柳涵趕緊抱住他,這才發現三子竟然微微發著顫,然后就聽到他說:
“分手了。”
徐柳涵心口一震,連忙低下頭去看兒子,發現他的眼睛竟然紅了。
沒有多余的話,席左銘徑直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徐柳涵一開門就看見席左銘站在房門前若有所思,她是既心疼又無奈,但愿南知許真有隱情,要不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三子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
“你昨晚沒睡好吧?”看見席左銘眼下明顯的黑眼圈,徐柳涵問他。
“這個沒關系,媽,你去她家問問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現在就送你過去。”席左銘連行程都替徐柳涵想好了。
“等等,你也要一起嗎?”徐柳涵拉住席左銘問。
“嗯。”席左銘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覺得你在場知許會透露什么嗎?”徐柳涵真想沖現在智商接近負數的席左銘翻個白眼,不過她忍住了,繼續說道:“你給我乖乖呆在家里,等媽媽問清楚了再把你叫過去。”
當南知許開門見到徐柳涵的時候,她的表現似乎并不驚訝,只是叫‘柳姨’的時候,遲疑了一下。
南嘉賜背著小書包站在南知許的旁邊,因為他們已經回來兩天了,所以南知許打算今天就送他上學,見到徐柳涵以后,南嘉賜立即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想也不想的撲到徐柳涵的懷里叫奶奶,把徐柳涵喊得心花怒放。
“我的小嘉賜這么些天沒見,好像長高了不少。”徐柳涵抱著南嘉賜,正經的給他度著身高說。
“真的嗎真的嗎?”能夠長大是無數小孩子的心愿,自然也是最能令南嘉賜開懷的事情,他奶聲奶氣的詢問著,拼命墊著自己的腳尖。
“真的,是真的。”徐柳涵站起身摸著南嘉賜的小腦袋,看向南知許,而南知許則是低頭看著南嘉賜,似乎在有意無意的避開她的視線,徐柳涵暗暗嘆一口氣,對她說:,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