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想要退縮,但又怕自己心虛的太明顯,于是強撐著抬眼和督軍對視。
“沈伯伯,你就別問了,流血很正常的,就是、就是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么幾天的呀!”
話一出口我就感覺到自己臉頰的溫度急劇上升,燙得估計都能直接煎個雞蛋了。
這種私密話對著督軍說,簡直比讓我去挖子彈還煎熬。
可偏偏我實在找不出來更好的,更有說服力的借口了。
督軍果然愣住了,眼神里閃過一絲錯愕,隨即眉頭微蹙,視線從床上的血跡移開,落在我通紅的耳根上。
“怎么不早說?”
我動了動嘴唇,將害羞的姿態演繹的淋漓盡致。
“這、這有什么好說的?況且,就算說了也沒用”
督軍定定地看著我,那種他在透過我看別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就在我忍不住發散思維,猜測他口中的那位故人和他究竟有什么關系的時候,督軍突然伸手摩挲了一下我的臉頰。
他手指肚有層厚厚的繭子,擦過我發燙的皮膚時,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疼嗎?”他忽然問,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那幾天”的不適。慌亂間,只能胡亂點了下頭,睫毛上還掛著沒干的淚珠。
“有、有點”
“以后不舒服就告訴廚房,讓他們給你煲點補血的補湯。”
督軍說著,也沒再繼續追問,而是忽然帶著我來到床邊,坐了下來。
“既然身體不舒服,那就躺著好好休息。”
我僵了僵,看著他并不打算離開的樣子,只得磨磨蹭蹭地掀開被子躺下,后背卻繃得像塊木板。
此刻我無比后悔,剛剛為什么要多嘴說那些話。
他不會一整晚都陪著我在這兒吧?!
想到這里,我內心無比抗拒。
演一會兒可以,演久了,我只怕自己會露餡。
“沈伯伯,您不用在這兒陪我,我沒事的。”
我不敢正視督軍,只好側過身背對著他,將聲音悶在枕頭里。
“躺著。”
他沒動,抬手拍了拍柔軟的床墊。
“外面雨大,你不是怕黑嗎?我陪陪你。”
說完,沒等我說話,就已經自顧自的拿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語氣陡然轉冷,再無半分對我的溫和。
“讓沈妄現在到小梨房間來。”
我后背的肌肉瞬間繃緊,連呼吸都忘了。
沈妄?他讓沈妄來我房間?
沈妄剛從我窗戶翻出去沒多久,身上的傷都還沒能處理好,此刻過來要是被督軍看出什么端倪,那不就麻煩了?
可以我的身份,說多錯多,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假裝被這突如其來的安排驚到,怯怯的開口問。
“沈伯伯,這么晚了叫他來做什么呀?而且讓他來我房間,會不會有點不太方便?”
督軍臉色沒有變化,只是掃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