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向樓上爬去。
我輕輕敲開了那扇門。
“學姐,我想求你幫幫我”我顫抖著說完整件事。
對面的學姐看著我,她的眼神好像能洞悉一切。
“你說的是同命蠱。”藍月的聲音很沉重,“這是我們苗疆最陰毒的蠱術之一。下蠱者將自己承受的一切痛苦和罪孽,全部轉移到受害者身上。”
我握緊電話,“有解法嗎?”
“幾乎沒有。除非讓下蠱者自食其果。”
“怎么做?”
藍月猶豫了很久,“有一個九死一生的辦法。需要赤練蛇膽作藥引,配合苗疆秘術,在蠱蟲因骯臟交易而最活躍時,強行逆轉氣血流向。所有傷害和污穢會百倍返還到母體身上。”
“風險呢?”
“稍有不慎,你會當場七竅流血而亡。”
我沒有猶豫,“我做。”
掛斷電話后,我立刻向學校遞交了休學申請,理由是被網絡暴力導致重度抑郁,需要回家靜養。
輔導員看了我一眼,滿臉不屑,“做了壞事還裝可憐。”
我沒有辯解。
現在每一秒鐘都很寶貴。
我休學的消息已經在校內傳開了,讓程宇凡和付婷婷徹底放下了戒心。
他們以為我已經被擊垮,再也翻不起浪花。
我拿著父母給的二十萬“療養費”,沒有回家,直接買了去云南的車票。
飛機降落在昆明機場時,我的手機收到付婷婷的微信:“聽說你休學了?嘖嘖,真可惜,本來還想看你怎么在學校混下去呢。”
我刪除了這條消息,關掉手機。
藍月在一個偏僻的山寨里等我。她看到我時皺了皺眉:“氣色這么差,蠱蟲已經深入骨髓了。”
“還有救嗎?”
“有。但你要做好準備,過程會很痛苦。”
跟著蛋月進入深山的第一天,我差點死在路上。
山路崎嶇,毒蟲遍地,我的體力根本跟不上。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氣,汗水混著淚水流下來。
“赤練蛇膽極其珍貴,一般人根本買不到。”藍月邊走邊說,“而且必須是活蛇現取的蛇膽,死蛇的沒有用。”
第三天,我們終于在一個破舊的小屋里找到了那位老藥農。
老人看了我一眼,搖頭:“小姑娘,你這是中了什么邪?”
我把所有的現金都擺在桌上,整整十五萬:“求您救救我。”
老人嘆了口氣,走進后屋,不一會兒提著一個竹籠出來。
籠子里是一條鮮紅的赤練蛇,正吐著信子。
“看好了,機會只有一次。”
老人手起刀落,蛇血濺了我一身。他迅速取出蛇膽,放進一個小瓶子里。
“記住,必須在她最污穢的時候使用,那時蠱蟲最興奮,逆轉的成功率才最高。”
回到住處,藍月開始教我準備儀式。
每天凌晨四點,我都要用她特制的草藥泡澡。草藥刺骨的寒意讓我渾身發抖,皮膚被刺激得又紅又腫,像被剝了一層皮。
“痛嗎?”藍月問。
“痛。”
“這還只是開始。真正的儀式開始時,你會體驗到十倍的痛苦。稍有不慎,就是七竅流血而亡。”
我咬咬牙:“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