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雨眠挑了挑眉:“這話從何說起?”
柳在溪這下勉強來了點兒精神:“你看啊——這個點兒是不是根本就沒什么人坐車,這樣咱們上車不用擠了,進站檢票什么的也不用排那么老長的隊,不方便嗎?”
莊雨眠笑著刷了自己的身份證:“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早一點的高鐵票會便宜很多?時棲哪兒有那份心思,無非就是圖省錢罷了。”
“噢,那時棲還是壞蛋。”莊雨眠笑著罵他,他們幾個之間沒大沒小慣了,經常不論長幼尊卑的就這樣互相說三道四,也不怕誰聽見了去告狀,畢竟就算是真的告了過去對方也不見得會生氣。
“等下到車上了你就閉眼休息,要是想處理別的東西但是困的話就找我要咖啡,好不好?”莊雨眠跟哄小孩兒似的,細聲細氣的同柳在溪說話。
這趟班次的站臺就在一層,不用再多爬樓梯,柳在溪也失去了一次用物理方式讓自己清醒的機會,索性聽取了莊雨眠的建議。
但真的一到車上了反而沒困意了,柳在溪坐了個靠窗的位子,干脆單手托著頭閉目養神。
莊雨眠反倒應該是累了,把兩個人的家伙事安置好之后眼皮就不自覺的開始打架,柳在溪也沒注意,等車都開了十幾分鐘了,她才略一睜開眼去看一看莊雨眠。
柳在溪很少看見莊雨眠這種睡的方式,她似乎不怎么需要過多的睡眠,就連平常也都是她比柳在溪先睡著。
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戳了戳莊雨眠的臉,莊雨眠的眼皮也只是輕輕動了動,柳在溪又生怕自己真的把莊雨眠給搞醒,還是乖乖的把手給收了回去。
既然睡不著又閑的沒事,柳在溪干脆找出來了這起案子的案件報告,如果sharen犯真的是江沐橙的話,那制作密室的手法就大概率是不需要耗費過多力氣的。
再結合案件現場的狀況,柳在溪突然反應過來一個問題,所有在案發現場散落的書都堆疊在死者的身上,那想必一定是在死者倒地不起了之后,甚至是已經失去生命體征之后才出現的。
什么情況下可以用那么多書來構造一個密室呢?柳在溪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龔元博提供的第一現場證據不夠具體,所以她也沒辦法借此推斷出密室手法。
就在此時,柳在溪的腦子里忽然靈光一現,如果把那么多本書全都堆疊起來達到一定的高度,然后放置在門把手的下面,那就可以在有人來開門的時候確保門是打不開的,只有強行破門才能進去。
但這樣的話就會出現一個致命的問題,兇手在放置好這些書之后是沒辦法自己出去的,因為門朝內推的形式,否則的話密室的假設也就不成立了。
柳在溪在高鐵上每個座位都有配發的嘔吐物袋子上圈圈畫畫,搞了好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怎么做才能達到密室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