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之前也說過她看到賀添時候的反應,仇恨,怨氣,憤怒……
我推測她將來要向賀添復仇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向晚這樣的人格,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且還能忍。
必是能成就一番事業的人。
但若是她這心沒有用到正道上,那可就……
尚平的這番話,讓賀廷之陷入了沉思之中。
許久,他才掀唇,“阻止她。”
簡潔明了的三個字,而且是陳述的語氣,沒有半點讓人質疑的可能。
不過這卻讓尚平有些為難。
“我只能說盡我所能的去帶領她走出內心的困境,治愈尚且不可能,更何況是阻止她的行動。”尚平一早就看出來了,向晚的情況要比當初催眠賀添要來的復雜許多,“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隨時都有可能被憤怒沖散理智,到時候她會做些什么,她自己都是無法控制的。”
向晚自己都沒有辦法去控制,那外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尚平只是個心理治療師,催眠是他拿手的,他甚至也可以控制一個人一時半會兒,但卻控制不了一輩子。
“沒有別的辦法了?”賀廷之又問。
這一次,他的語氣里明顯壓抑著某種黑暗的情緒。
尚平搖頭。
盡管他也很無奈,但這種傷痛,不是說治好就能治好的。
真要是這樣,那世界上就沒有仇恨這種東西了。
賀廷之聽言,周身的氣壓倏地下降!
明明是開著暖氣的,尚平卻陡然覺得這屋內可能要比室外還要冷上不少!
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賀廷之陰沉著一張臉,尚平張了張嘴,還是說道,“我曾經看過國外的一片報道,成功的深度催眠,有可能可以成功的抹去一個人腦海中的一段記憶。
這和某些患者在受到某種刺激之后產生的應激反應會促使他們忘掉不愉快的事情是一個道理。至于以后能不能再想起來……”
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尚平也不能保證這效果。
不過賀廷之也沒打算繼續聽他說下去。
“我相信她可以戰勝這一切,而不是靠投機取巧的辦法去遺忘。”賀廷之沉著黑眸,顯然對這個辦法并不看好。
況且,他了解向晚。
她不是個軟弱的女人,從來都不是。
他會想辦法治好她的。
尚平微頓,他本想善意的提醒賀廷之,這種情況只靠患者的意志力希望就很是渺茫了。
但有些話卻是不能說的,他只能順著賀廷之的話往下說,“那么我建議你給予她更多的陪伴和關心,多讓她感受一些愛,最好是能給她找一點別的事情來做,轉移她的注意力,也許長此以往,她會慢慢的不在意那些事情。”
這是最理想的一種假設。
只可惜迄今為止在醫學上并沒有成功的案例。
大部分的患者都會選擇抒發。
最開始是睡眠不好,漸漸的開始變得暴躁易怒,最后發展出暴力發泄,甚至精神異常。
“她會放下的。”賀廷之薄唇微掀,說的篤定非常!
他的女人,他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