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氣勢沖沖就回到賭莊之內。
里頭爆發驚天巨響,明顯是青儺面在打砸發泄。
在場眾人連半口大氣都不敢喘。
玄衣人還恍若未聞,冷眼打量起云渺渺。
“來人,將她帶走。”
幾個持刀之人闊步就要沖上前,將云渺渺壓制。
云渺渺已摸出銀針,視線森寒冷厲。
她正要動手,手腕卻突然一陣劇痛。
四肢百骸的骨髓又在劇烈震顫,似乎已有骨刺突出,將她扎得血肉疼痛。
皮膚肉眼可見地血絲遍布,云渺渺痛得手一抖,銀針也悄然墜地。
一個麻袋也從頭套下,瞬間蓋住她的眼前視線。
迷煙迫進麻袋之內,云渺渺努力屏住呼吸,卻仍是一陣眩暈。
意識逐漸沉沉。
在最后清醒之時,她耳邊也恍然聽見——
“去告訴阿晴,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她。”
阿晴?
兩個字在腦海中悠然轉過。
下一秒,云渺渺也徹底沒了意識。
臨王府中,
“啪!”蕭墨寒手中的茶盞猛地碎裂。
他掌心的扎滿瓷片,瞬間就血肉模糊,鮮血不斷滴落。
“你在說一次?”
蕭墨寒冷眼盯著青雀,周身氣壓讓人如墜冰窟。
青雀已不敢抬頭,一身傷痕都鮮血淋漓。
“云小姐在回家路上,遭遇西域刺客突襲,隨后就跌入了夜儺黑市之中,再不見蹤跡!屬下已派人尋找,不出一個時辰,必然能有消息!”
“一個時辰?等人找到,她恐怕尸骨都涼了。”
蕭墨寒語氣沉沉,面色更是如風雨欲來。
他鮮少對下屬動怒。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下屬黑了臉。
青雀也知保護不周,當場就磕了腦袋。
“都是下屬過錯,不僅讓刺客逃脫,連云小姐都未能護好!下屬有罪,下屬甘愿受罰!”
她當場承認錯誤,蕭墨寒的臉色仍凝出冰霜。
“將姓葉的給本王找來,若她今夜出事,里面的所有人都休想再踏出黑市半步。”
“是!”
青雀聽命,急忙就下去要辦。
可還未踏出門口,家仆卻手捧信件,匆匆趕入書房。
“王爺,外頭有信送來!”
蕭墨寒劍眉緊擰,“都時至凌晨了,這會兒還送什么信?”
他嘴上抱怨,還以為是林淵又閑來無事,深夜寫詩叨擾。
可書信展開,他的眼神也陡然一凜——
“夜儺之市,突遇故人,斗膽猜想是臨王zhi友,在下便特地邀請,求王爺在花滿樓一聚,還望王爺賞臉。”
這并非是林淵的字跡。
而是一個陌生至極的人。
蕭墨寒攥緊了紙張,幽藍目光如寒川陰冷。
“好一個求我賞臉!”
雖是“求”,實際上,卻句句深含威脅之意。
他難以再淡定,連外袍都來不及穿上,闊步就走出大廳。
“集結守衛,都隨我去花滿樓!”
眾人應聲聽命,急忙備好了駿馬。
蕭墨寒翻身上馬,還沒來得及坐穩,直接就策馬而出。
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他的眼神也越發狠厲。
云渺渺
你可千萬不能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