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仍有感情,少年夫妻,曾經的甜蜜也不能作假。
可有時候她也會想,倘若沒有父母之命,他們像如今一些年輕人一般自由戀愛,真的會選擇對方嗎?
或許是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才會生出愛情的錯覺來?
周無為卻急道:“舒窈,難道你在外有了心愛之人?倘若如此你要離婚我也就認了,可若沒有,只因為兩地分居就要離婚?”
“夫妻之道,我要什么做的不好的,你只管說,我能改。”
“這些年我可曾怨怪過你什么?怕你憂心,我連老媽子都不敢請,家中一應事務都由我來打理,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嗎?”
馮舒窈看周無為激動得雙眼通紅,立刻哄道:“無為,你緩一緩,我沒說你做的不好,你是君子,做事從不用我操心,斌兒沒有學壞也有你的功勞,你是首功。”
“離婚我也不過是這么一提。”馮舒窈拍了拍周無為的手背,“你一個人,斌兒又在學校,我走以后怕你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你不想離,那就不離,只記得我的話,倘若你真的對別人動了心,別辜負好人,叫人受委屈,同有婦之夫來往,說出去名聲不好。”
周無為目光復雜地看著馮舒窈,眼中含淚,強忍著沒叫淚落下來。
馮舒窈:“我說的話不好聽,可也是真心話。”
周無為垂下頭,單手擺了擺:“舒窈,這些話我不愛聽。”
馮舒窈:“那我就不說了,這回表彰大會你真不去?聽說連馬二周昌都會來,都好幾年沒見過他們了,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樣,阮姐像是也會來。”
“阮姐也來?”周無為眼睛像兔子一樣紅,但還是奇道,“她不是在夏川嗎?”
“夏川的事不算什么。”馮舒窈姿態輕松,“遼國那邊談不了什么條件,幾個關口打了這許多年,糧食過不去,遼國日子也不好過,如今咱們肯松口叫糧食運過去,解他們的燃眉之急,還有什么可說的?”
“興慶和夏川到咱們手里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
周無為:“這是好事!咱們如今的地盤都是從宋人手里搶來的,到底沒從遼國手里割下一塊肉,真能不費一兵一卒的拿下興慶夏川,不說遼地的漢人,就是咱們這邊,也得受此鼓舞!”
“阮姐的意思是,此事塵埃落定之前還是不要傳出去為好。”馮舒窈,“就怕出什么變故,不過要我說,如今遼地的日子恐怕還不如宋人,宋人那邊好歹有魚米之鄉,遼地有什么?沒有宋人運過去的糧食,遼地的貴族都得餓肚子。”
馮舒窈冷哼一聲:“遼地的貴族還不知道什么叫時移世易,如今哪還有他們談條件的余地?別說和咱們打,只要咱們掐住關頭,不叫他們運糧,餓都餓死他們。”
“可惜了,遼地還有那么多咱們的百姓,這種事做不得。”
“否則阮姐何必跑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