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這個年紀還不成親,人家會說,你要現在整個孫子給我,外人會說?”
容志鶴:“”所以在她母親大人眼里,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了。
容宗禮:“”這個時候他除了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同情之外,并不能做些什么。
因為他要說多了,肯定就會惹禍上身。
所以,他必須要縮小自己的存在。
只是哪怕是這樣,依舊是逃不掉。
“你別只顧著看兒子,要不是你不與我一起催促著,會這樣嗎?人家都是夫妻兩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怎么到我這里,就紅臉白臉都得由我來唱了呢?”
“你要是多與我催促著,他會拖到現在?還有外邊那些人會傳這些有的沒的?”
一番話下來,整個堂屋都安靜了下來。
就連剛才底氣十足的容志鶴都呆呆的站在那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那股火氣再次傳到自己身上來。
只是想到自己這次回來的正事,又鼓足勇氣抬起頭,就這么直直的看向宋潔儀。
此時宋潔儀那氣不打一處來的視線也剛好看了過來。
見狀,容志鶴頓時一個激靈,連忙在她開口前說道:
“母親不用擔心,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與你商議這事的。”
“你你說什么?”宋潔儀不可置信的問道。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雙眼甚至已經微微有些紅了。
激動的同時,又帶著不敢相信的樣子,看得容志鶴心底突然就愧疚起來。
他的父母親相愛,從小到大,他們都不舍得讓自己受一點點委屈。
哪怕當年自己毅然決然的選擇從商,他們也只是數落了他幾日,最終還是依了自己。
父親表面上是勃然大怒,可是背后卻處處為自己打點。
而母親呢?
嘴里雖然是罵著自己,但她的每一句都是為自己好。
只要自己想要的,他們都會盡全力去滿足自己。
這般想著,容志鶴當下便朝著宋潔儀與容宗禮跪了下來,極為認真的說道: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這些年不止不在你們身邊盡孝道,反倒讓你們處處為孩兒操心,不過孩兒保證,日后定會好好陪在你們身邊”
“你這你這孩子,怎么突然又說起這些事來了?是不是在外頭遇到什么事了?別擔心,與母親說說,母親來與你想想法子。”
容志鶴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宋潔儀打斷了。
甚至已經彎下身子,伸手親自扶他起來。
她罵歸罵,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鬧。
她的兒子她還是了解的,從小就被稱為混世小魔王的他何時有過這樣的態(tài)度。
一時之間,宋潔儀還真的慌了神。
她自己受點委屈倒沒什么,可不能讓她的兒子也跟著受委屈了。
“娘且放心,兒子沒有事,只是忽然覺得很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們的養(yǎng)育之恩,也對不起你們對我的厚愛,這些年,兒子從來就沒有在你們身邊盡過半點孝道。”
“相反,還處處要母親為我操心,不止沒有半分感激,反倒覺得煩躁,如今兒子這般想想,便覺得很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