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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聚會在郁家名下的私人會所。一進門，郁璋就拉著郁宴禮，去找黎江媛了，丟下我一個人。
“呦，這不是冉念夏嗎？大首席？”一個一看就被酒色掏空的男人走了過來。
旁邊的女人捂嘴輕笑，“什么首席，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吧？冉小姐現在還跳得動嗎？”
周圍立刻響起幾聲嗤笑。
我面無表情地往前走，那個男人卻擋在我面前。
“跳不動沒關系，在床上扭得動就行。我還記得當年那場直播嘖嘖，刺激啊！”
他下流的視線上下掃視著我，語氣曖昧：“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冉大首席的床上功夫有沒有精進啊？”
我冷冷地看向他，突然抬起手甩了他兩個巴掌。
“我操！冉念夏你他媽想死！”
他揪住我的衣領，正要發作，一聲“住手”制止了他。
郁澤川大步走來，沒有看他，而是用厭惡的眼神瞪著我，“冉念夏，江媛好心邀請你，不是來讓你鬧事的！”
我扯了扯嘴角，“我沒興趣給這種無聊的宴會增加節目。”
“你！”
“澤川！”
郁宴禮走過來，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到我的身邊，卻在我耳邊低聲道：“別惹事。”
我抬眼看向他，“你覺得是我在惹事？”
郁宴禮皺眉，正要說什么，臺上的燈光忽然聚焦。
黎江媛一襲紅裙，優雅地站在話筒前。
“謝謝大家來為我加油。接下來，我想跟大家一起回顧我的舞蹈生涯。”
她輕輕抬手，身后的大屏幕亮起。
畫面一出，全場嘩然。
是五年前的那場直播回放。
我的慘叫和哭嚎響徹整個宴會廳，有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人竊竊私語，更有甚者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這不是冉大首席的成名作嗎？”剛才那個男人大笑，“果然專業啊！”
我渾身血液凝固了一般，耳邊嗡嗡作響。
黎江媛站在臺上，愣了許久才叫起來：“快關掉！”
她看向我，眼眶微紅，“念夏對不起！是工作人員弄錯了，我不是故意放你的視頻的！”
現場本來還有人不明所以，她這樣一說，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我的身上。
“真晦氣，怎么能讓這種人來？”
“就是，一個被人玩爛的貨色，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們不知道吧？這視頻還是在她爸靈堂拍的呢！”
“好惡心，滾出去！”
“滾！”
混亂中，不知是誰先動手推了我一把，緊接著拳腳和辱罵如雨點一般砸來。
“你們別這樣！”黎江媛沖過來。
郁宴禮馬上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冷喝一聲：“夠了！”
混亂暫停，他冷眼看著我，“你先回去，別在這里添亂了。”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咽下嘴里的鐵銹味，強忍著疼痛一瘸一拐地離開。
身后，是此起彼伏的哄笑和辱罵。
回到家里，我去廚房拿了一瓶油和一盒火柴。
屋外月光冰冷慘白，跳動的火苗落在潑了油的全家福上，火焰轟然竄起的瞬間。
我頭也不回地走向大門。
再見了，郁宴禮。
希望你會喜歡我準備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