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叫救護車!”顏梔也慌了神,拿出手機手忙腳亂地撥號,“叔叔有高血壓,不能生氣的!”
沈硯辭站在原地沒動,看著父親痛苦的樣子,心里不是沒有愧疚,可他不能妥協。
如果連自己愛的人都護不住,他就算繼承了沈氏又有什么意義?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醫護人員抬著擔架沖進來,把沈父小心翼翼地抬上去。
沈母跟在后面,臨出門前,她回頭瞪了沈硯辭一眼,聲音尖利:“沈硯辭,我告訴你,梔梔才是最適合你的人!你最好給我想想!”
顏梔也跟著上了車,臨走前看了沈硯辭一眼,眼神復雜,像是有什么話想說,最終卻只是抿了抿唇,轉身離開了。
別墅里終于安靜下來,只剩下沈硯辭一個人。
窗外的天色更暗了,雨依舊下個不停。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聲音冷得像冰:“給你三天時間,我要知道蘇見夏的下落。找不到她,你就不用回公司了。”
電話那頭的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應聲:“是,沈總!我馬上去查!”
掛了電話,沈硯辭走到陽臺,推開玻璃門。
冰冷的雨絲打在臉上,帶著刺骨的寒意。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冷。
他閉上眼,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她。
見夏,等我。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找到你。
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把整個世界都淹沒。
沈硯辭站在陽臺上,身影被拉得很長。
他知道,從他說出“不同意”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僅僅是在尋找蘇見夏,更是在對抗整個沈家,對抗那些根深蒂固的偏見和算計。
但他不怕。
只要能找到她,就算與全世界為敵,他也愿意。
三天后。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起來,是助理發來的消息:“沈總,查了蘇小姐的行蹤,但是具體還沒有找到人。“
沈硯辭的心猛地一沉。
已經三天了,他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沈硯辭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劃過,蘇見夏的名字依舊安靜地躺在聯系人列表頂端,沒有任何新消息彈出。
窗外的葉子被秋風卷得簌簌作響,像極了他這幾天懸在半空的心,找不到落處。
“沈總,顏小姐來了。”保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時,沈硯辭正捏著眉心試圖壓下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他沒抬頭,只啞著嗓子應了聲“讓她進來”。
顏梔穿著一身長裙,手里拎著保溫桶。
“硯辭,我熬了些小米粥,伯父這幾天胃口不好,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他吧?”
沈硯辭抬眼,眼底的紅血絲讓他看起來有些可怖。
他沉默地看著顏梔,這張從小看到大的臉此刻竟讓他覺得陌生。
“不去。”
他開口,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我還要等夏夏的消息。”
“等什么呀?”
顏梔上前一步,把保溫桶放在茶幾上,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急切,“蘇見夏說不定就是鬧脾氣走了,叔叔還在醫院躺著呢,你總不能一直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