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辭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指節泛白。
“她不會的。”
他低聲說,像是在說服自己,“夏夏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玩失蹤的人。”
“那誰知道呢?她這種為錢的女人什么做不出來?”
“說不定是覺得配不上你,自己悄悄離開了呢?硯辭你別再等了,先去醫院看看伯父好不好?他昨天還問起你呢。”
她絮絮叨叨地勸著,語氣的關切卻讓沈硯辭卻突然覺得煩躁。
他猛地抬頭,目光像淬了冰:“顏梔,你到底知不知道夏夏在哪里?”
顏梔眼睛瞬間紅了:“硯辭,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我把蘇見夏藏起來了?還是說,你覺得是我害了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硯辭揉了揉眉心,語氣緩和了些,“我只是太著急了,見夏她從來沒有這樣過。”
“著急?”
顏梔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聲音也拔高了幾分,“你就只會為她著急!沈硯辭,你告訴我,蘇見夏到底有什么好的?論家世,我顏家不比她差,論感情,我跟在你身邊十幾年,難道比不上她這幾個月?你到底喜歡她什么?”
“梔梔,你冷靜點。”沈硯辭皺起眉,“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
“妹妹?”
顏梔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我才不要當你的妹妹!沈硯辭,我喜歡你,從十五歲那年在宴會上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你了!你難道一直都不知道嗎?”
她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死死地抱住沈硯辭的腰,臉埋在他的襯衫上:“現在蘇見夏走了,她肯定是不要你了!沈硯辭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們結婚,這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結果,也是最對的選擇!”
沈硯辭的身體瞬間僵住,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
他用力想推開顏梔,可她抱得太緊,怎么也不肯撒手。
“顏梔,你清醒點!”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見夏只是暫時失蹤了,她會回來的,還有,我愛的人從來只有她一個,就算她不回來,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不可能?”
顏梔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眼神卻帶著瘋狂的執拗,“為什么不可能?蘇見夏有什么好的?她就是個賤人!當初在山上的時候,我就該讓她死在那里!”
“你說什么?”沈硯辭渾身一震,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
他猛地推開顏梔,力道之大讓她踉蹌著后退了幾步才站穩。
他死死地盯著顏梔,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你剛才說什么?山上怎么了?”
顏梔被他眼中的兇狠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后退,可看到沈硯辭那副緊張蘇見夏的樣子,一股不甘和怨恨又涌上心頭。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臉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我說,當初在山上,我給她設的那些考驗,都是故意的。還有上次,我故意把她一個人丟在半山腰,就是想讓她吃點苦頭,最好永遠都別回來!”
沈硯辭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扶住身后的沙發扶手才勉強站穩。
他之所以同意考驗是因為對顏梔的信任,根本沒想到她會這樣做。
一想到蘇見夏受到的種種委屈,他的就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