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文想起身去擋酒,卻被朱云慧按了下來,“石總是要跟余夏喝酒,你跑去添什么亂啊。”
江逸文垂眸看了她一眼,腦子里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你在搞什么鬼?”
朱云慧無辜地瞥了瞥他,“我能搞什么鬼?我又不認識這個石總。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么?”
“你不會是想去余夏面前表現吧?”她冷笑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嘲諷道:“你覺得余夏還會回頭吃你這根爛葉草嗎?省省吧。”
似是被戳穿了內心深處的算計,江逸文頓時面如土灰,他抓著酒瓶,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朱云慧的失勢與欺騙,讓兩人的夫妻關系早已貌合神離。
朱云慧看著他借酒澆愁的模樣,薄涼地勾了勾唇,繼續看余夏那邊的好戲。
石新榮見沒人敢來勸,更加肆無忌憚,直接按著余夏的腦袋就要給她灌酒。
余夏感覺被他扯得頭皮都要掉了,白如凝脂的臉蛋此刻結了一層霜,眼底一片幽暗,她直接拽著石新榮的手臂,一寸寸地用勁,直到他的手臂一點點軟下來。
“疼疼疼——你給我放手!”石新榮臉色漲得通紅,似乎根本無力忍受余夏的勁道。
“不如我請石總喝了這一杯?”余夏反手從他手里搶過了酒杯,直接扼住了他的下巴,一股腦兒倒了進去。
石新榮被嗆得差點沒緩過氣來,惱羞成怒地指著余夏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你敢這么對我,你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失業!”
余夏點了點頭,“嗯,我等著!”她好似無所謂一般,淡聲笑了笑,輕蔑又不屑。
石新榮沒想到她會這么囂張,而旁邊一圈人竟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更加氣急敗壞,“你們萬盛的人就是這么對待重要客戶的!”
“對待重要客戶我們當然抱以十萬分的真誠和專業,但是對待畜牲,就沒必要客氣了。”余夏盛氣凌人地開口。
對待石新榮這種人,你要是給他臉,他就會越來越瞪鼻子上臉。只有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懸心吊膽,他才會有所收斂。
石新榮沒想到余夏會當眾罵他,頓時怒不可遏,布滿血絲的雙眼像是被鬼附身了一般,猩紅一片,鼻孔漲得大大的,好像要冒煙似的,臉紅脖子粗地指著余夏,“你特么罵誰禽獸呢!”
“禽獸還用罵嗎?”余夏的目光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一刀刀地往他身上砍。
石新榮忍無可忍,要是他今天在這里被一個小丫頭教訓了,那他以后出去還怎么混!抬起肥胖的手臂直接就往余夏臉上扇。
余夏眼睛一瞇,目光冷魅,在他的巴掌離她還有十公分時,她直接抬腳一腳踹在了他胸口。
“誒誒誒——”石新榮踉蹌著連連后退,最終還是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你你這個賤人!有種你別跑!我要叫你們領導過來!”他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自己的胸口期期艾艾地放狠話,又怕余夏失去了理智真的要狠狠教訓他,所以逃一般地往包廂門口溜。
卻在一腳跨出包廂的時候又被余夏拽了回來,“石總別急著跑啊,你帶來的酒還沒喝完呢!”她拎小雞一般地拖著他到了茶幾邊上,“石總,快喝吧!早喝完我們早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