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余夏就像是個說一不二的大姐大,渾身充滿了霸氣與匪氣,讓人不敢再輕易挑釁她的權威。
石新榮又恨又怕地盯著她,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你你要對我做什么?”
余夏把他拿過來的一瓶白酒重重地擱在他面前,“自己喝?或者我給你灌?石總自己選一樣吧?”
石新榮仿佛想到了什么,表情抽了抽,眼底露出了一抹恐懼,本能地又想要逃,“我我不喝。”
“看來石總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余夏冷冰冰地拿他當初的話還給了他。
然后就一腳將他踢跪下,直接摘了他的假發(fā)。
在場的人本來還挺緊張的,雖然他們也沒少遇到這種仗勢欺人的甲方,但從來都不敢像余夏這樣拿甲方爸爸出氣,一方面覺得大快人心,另一方向又免不了替余夏擔心。本來余夏在公司就一波三折的,現(xiàn)在把甲方的負責人得罪了,那恐怕真的要被炒魷魚了。
結果卻看到剛才頭發(fā)茂盛的石新榮突然之間變成了一顆長毛的鹵蛋,顯得他的五官更加詼諧丑陋,便一個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石新榮只覺得頭頂一涼,就聽到了一陣冷嘲熱諷的笑聲,當下大驚失色地抱頭不想被人看到自己最難看的一面,然而余夏卻捏著他的下頜,把整瓶酒灌到了他嘴里。
他拼命地掙扎,卻不知道余夏一個看起來細胳膊細腿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勁,他想掰開她的手臂,她卻紋絲不動,反而把他的下頜捏得更緊,他甚至都聽到了“咔咔”骨頭錯位的聲音。
直到最后酒瓶子空了,余夏才終于松開了她。
石新榮如蒙大赦般地滾到了一旁,用力地咳嗽起來,也顧不上下巴的疼痛,直接伸手摳著喉嚨,似乎要把剛才喝下去的酒都摳出來。
只可惜換來的只是一陣陣干嘔,根本摳不出什么東西來。
反而把一整個包廂的人都惡心壞了,紛紛拿著包要走。
朱云慧還在孕反期,更是受不了這種刺激,直接跟著在一旁干嘔起來。
兩人此起彼伏的聲音,把一屋子的人都搞崩潰了。
朱云慧的嘔吐聲提醒了石新榮,他立馬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臂,“解藥呢?”
朱云慧心虛地甩開了他的手,“什么解藥,我聽不懂。”
“你裝什么呢!是你把東西帶過來讓我放在酒里逼余夏喝掉的,快把解藥給我拿出來!”
余夏剛才去包廂的洗手間洗手了,一出來就聽到了這么一句,腳步一頓,不動聲色地看向了朱云慧,原來是今天這場鬧劇也有她的手筆,強行參加他們的聚會恐怕也是為了親眼看她的好戲吧。真是仗著頭鐵不怕死。
她靜靜地站在洗手間門口,打算先欣賞他們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