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作為公主府的管事,從來不敢輕視任何人。
他沒有問,是知道眼前女子會自己說。
等她報了身份,他再做決定。
謝玉嬌果然開口道:“我是鎮南王府的養女,過去的十六年,老王妃生活在青川,是我一直陪在老王妃身邊。即便是鎮南王府的幾位哥哥陪著祖母的時間都沒有我多。你當真要將我拒之門外嗎?”
自從利用鎮南王府的名聲和權力進入書院內院后,謝玉嬌不時就會報鎮南王府的名號。
而這名號,格外管用。
管事聽了這話,心中有疑惑。
既然是鎮南王王府的養女,為何剛才鎮南王府的四公子和大小姐為何不將他們帶進去?而且,那邊那個男子,似乎叫了大小姐,但是大小姐沒理他們。
但他不敢自己做判斷。
他陪笑道:“這件事,小的也無法做決定。小的這就去問一問我家公主的意思。敢問兩位尊姓大名?”
謝玉嬌揚起腦袋,一臉倨傲地開口說:“我以前在青川沈家是叫沈玉嬌,玉嬌二字,是老王妃親自給我取的!如今,我和姐姐換回了身份,經過老王妃的同意,改名叫謝玉嬌。我哥哥叫謝伯征,是新科進士!”
管事連忙點頭,說道:“兩位稍等,在下這就去請示我家主子。”
說完,管事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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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和沈星河都不知道謝玉嬌打著鎮南王府的名義行事,他們跟著琴姑娘來到一個小亭子外。
琴姑娘開口道:“四公子、大小姐,你們可以留在這里賞花,也可以到亭子里休息。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先告辭了!”
時寧點頭:“你走吧,我們自己逛逛!”
琴姑娘離開后,時寧和沈星河選擇走進了亭子。
雖然已經是四月中旬,亭子周圍的牡丹依舊開得雍容華貴,煞是好看。
他們決定一邊喝茶,一邊賞花。
時寧喝完了一杯茶,才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四哥,這詩會,不是所有及第者都能參加的嗎?”
她記得,上一世謝伯征是收到請柬的。
這一世,謝伯征卻被攔住了。
這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沈星河搖頭:“不是!新城公主應該只邀請了她認為有潛力的及第者。”
時寧明白了。
上一世,謝伯征算是陳掌院的門生了,新城公主自然會邀請他。
這一世,謝伯征默默無聞,不被邀請,也是正常。
兩人說話間,有侍女將筆墨紙硯拿了上來。
侍女朝著兩人行禮,隨后開口道:“今日作詩的主題是牡丹,不限韻,兩位可要作詩?”
沈星河擺擺手,隨后問時寧道:“妹妹要作詩嗎?”
時寧同樣擺擺手。
侍女道了一句打擾,隨后捧著筆墨紙硯離開了。
沈星河解釋道:“有新賓客過來,侍女就會捧著筆墨紙硯過來。若是想要作詩,可以寫在紙上,署名并加私印。侍女會將詩作掛在前面回廊旁展示。”
時寧第一次參加詩會,并不知道詩會是這樣運作的。
她頷首:“原來如此。那如何評判呢?”
沈星河一笑:“自是交給參加詩會的所有人進行評判。每個人路過那回廊的時候,都會得到一朵牡丹,若是看到喜歡的詩作,就可以放在那詩作前面的籮筐里。最后以牡丹數量判定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