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矜臣沉靜地抬起目光,薄唇直,沒有立刻下命令。
日薄西山,謝矜臣跨進后院,步伐徐徐,氣質凜雅,他骨相極好的臉上光影明暗分割。
眨眼就坐在了姜衣璃面前。
“發(fā)什么呆?”
姜衣璃抬眸,眼神一錯不錯地盯著他霽月光風的臉,暗自咬住舌尖。
他是怎么做到算計她還表現(xiàn)得如此坦蕩的?
姜衣璃不能挑開講,恐打草驚蛇。
她委婉地尋了合適的借口,唏噓道,“交戰(zhàn)在即,難免心中會有些恐慌。”
謝矜臣撫著她的頭發(fā),“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望著她的目光溫柔繾綣。
姜衣璃撞進他眸中的靜水,別開臉,沒甚好回應的。
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頜,修長的指骨捏著她的臉,扳正,強勢而霸道地抬起,讓她眼里只有他,他低頭吻上來。
“嗯…”姜衣璃被親得喘不過氣了。
地點從廊外換到室內浴池,蒸騰的霧氣撲上凝脂若雪的肩頭。
她一頭黑漆漆的長發(fā)凌亂鋪散,雪膚紅唇,似魅惑人心的妖精。
謝矜臣輕輕應一聲,一只手托起她纖細的軟腰,抱起她。
水聲嘩啦。
姜衣璃坐在溫潤的玉石板上,薄薄的寢衣被浸透了,雪白的臉上黛眉擰緊,紅唇咬在貝齒間,艱難地忍著。
室內曖昧繚繞,欲色靡靡。
姜衣璃紅唇翕動,呼吸微弱,從情事中掙扎出來,顫巍巍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頸,上身貼在一起。
謝矜臣瞳孔一動,胸膛軟熱,猝不及防地心跳漏了一拍。
這瞬息被她蠶食了理智。
溫香軟玉的人貼著他耳畔,嚶嚶絮語,嗓音嬌嗔。
清晨,謝矜臣寅時末醒來,偏頭看一眼枕在胸口的小姑娘,他臉色冷靜,指尖撫觸她的臉。
昨晚,她說不要弄里面。
被欲望挾裹,他胸腔里悸動著迷,要什么都順著她,現(xiàn)下平靜了,品出點問題。
指尖在美人溫媚的眼尾滑過,默不作聲地,親了親她的臉,穿衣起榻。
玉瑟跪在庭院中,低著頭聽訓。
謝矜臣指尖拂過錦衣下擺,蕩去灰塵,輕嘆道,“膳食換成尋常菜品,不必再上藥膳了。”
“是?!?/p>
三日后,一個艷陽天,謝芷的船到達杭州渡口,六名宮女執(zhí)扇,排場是常人無法企及的尊貴。
她剛到渡口,消息就傳到了總督府。
“大人,皇后娘娘已在驚鴻渡口下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