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被緊急推進急救室。
直到病房門被關上,林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她沖過來抓我的衣領。
“錢呢!把你的錢都拿出來!”
“嫂子,我哪里還有錢啊?我每個月的工資,除去吃住,不都寄回來給你們了嗎?”
我泣不成聲,看著讓人動容。
“而且,我前陣子剛給耀祖交了檢查費,現在身無分文了。”
當然不是真的。
哪怕是前世,我甘愿做哥哥一家的吸血包,也不會蠢到掏空自己。
我確實每月給哥哥寄錢,但那只是我一小部分工資。
不過前世我存起來的錢,后來還是都被周耀祖以治病的名頭騙走了。
想到這,我眼眸微凜。
林梅聽到這個回答,眼睛瞬間紅得嚇人。
“你撒謊!你這個賤人心眼子多,肯定藏了不少錢起來!”
說著,她撲上來要來廝打我。
趕來的警察趕緊攔住她。
看見警察,林梅終于冷靜了不少。
她支支吾吾地說著:
“是我老公他、他不小心,但是——這個賤人明明可以救他,卻什么都沒有做!你們趕緊把這個見死不救的賤人抓起來。”
她越說越激動。
警察扭頭,打量著我。
我當然不會任由自己被潑臟水。
我哭著地講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哥哥為了給侄子治病,只能去騙賠償金,我勸不住”
警察和工地負責人的的臉色都變了。
一群人猛地扭頭看向林梅和周耀祖。
周耀祖躲到林梅身后,像個鵪鶉一樣不敢抬頭。
林梅目眥欲裂,狠狠盯著我。
她面對警察和工地負責人時,又變了副臉色。
“沒有,我老公是不小心的,他不是在騙賠償金,他他發現有一道工序沒做好,打算上去檢查,沒想到就”
林梅當然不能承認。
她要是承認,一分賠償金都拿不到。
還可能會被工地追責。
警察們顯然不好糊弄。
看著林梅的反應,他們都猜出了一星半點。
一群人眉頭緊鎖地看著林梅。
“你老公上高架檢查這事,有誰能證明?而且這個時間點、這個工序,需要上那個高架嗎?”
工地負責人立馬搖頭。
“不應該啊,出事的那片區域是停工狀態,根本就沒人作業,我不知道周海為什么要闖進去。”
話落,林梅臉上瞬間血色全失,嘴唇翕動著。
周耀祖的頭埋得更低。
我適時上前補充,字字清晰。
“警察同志,我哥跟我說過,工地之前有人摔斷腿賠了五十萬,他說自己想要效仿那個人我一直在勸他,可他根本聽不進去啊!”
“你閉嘴!”
林梅尖叫著要撲過來。
她面容扭曲,“是你唆使他的!是你逼死他!”
警察厲聲呵斥。
“夠了!鬧什么!”
而后又轉向我問:
“你說的這些,有什么證據嗎?”
我搖頭。
但視線看向了瑟瑟發抖的周耀祖。
其他人的目光也跟隨著我都集中到周耀祖身上。
他就是個外強中干的媽寶,被這陣仗嚇得渾身戰栗。
“我我我不關我的事,爸爸他騙賠償金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