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還一身的汗?”
“你兩天都沒回家了,肯定沒吃好也沒睡好。我給你熬了海鮮粥,還配了小菜,你快吃吃看。”
沈硯辭笑得極為寵溺,“親手做的?”
“那當然了!凌晨三點就起來做了,不吃完不許干活。”
“好好好。”
沈硯辭做投降狀,臉上笑意不減,看向團隊:
“大家都聽見了,女朋友的命令不敢不從。都先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繼續。”
從辦公室里出來,大家都在感嘆。
“沈總的女朋友長得真漂亮,跟電影明星似的,兩人好配呀!”
“不止呢,性格還那么好,溫柔又貼心,難怪沈總那么喜歡她,剛滿二十就跟她求婚。”
“段小姐對沈總也很真心啊,你們有沒有看見,她真是滿心滿眼都只有沈總呢!”
“郎才女貌,雙向奔赴,好甜啊!”
當初被眾人艷羨的感情,如今卻變成這副境地。
鄭陽握緊方向盤,不著痕跡吐出一口氣。
后座傳來細小的響動。
他目光再次瞟向車內后視鏡,段流箏靠著車窗,左手抱著右臂,似乎是有些冷,整個人蜷在了一起。
鄭陽伸手,將車內溫度調高了一些。
感謝到溫度漸漸回升,段流箏看了眼駕駛位的方向,心中了然:
“謝謝。”
“太太別這么說,應該的。”
“鄭特助。”段流箏頓了一下,“以后別叫我太太了,我跟沈硯辭已經分開了。”
鄭陽沒接話。
按沈總目前的態度,貌似從沒打算過跟她分開。
勞斯萊斯銀魅開進鉑悅府,停穩在別墅門口。
段流箏下車,剛走進大門,迎面看見沈硯辭迎了上來。
他眼中明顯流露出失而復得的巨大喜悅,雙臂微微張開,快步上前剛想擁住她。
啪的一聲。
沈硯辭偏頭,左臉被結結實實扇了一巴掌。
沒有意想中重逢的擁抱,取而代之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沈硯辭眸色漸深,轉過臉,還沒來得及開口。
“沈硯辭,你真卑鄙!”
“你做這么多事不就是想逼我現身,逼我見面嗎?”段流箏憋了一路的火在此刻爆發,“你有什么臉面和我見面?你哪來的臉?”
聽著女人如珠連炮的聲音,沈硯辭擺擺手,讓鄭陽及傭人都先行回避。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你消失了十天,我很想你。”
“想我?你有什么資格想我?”
段流箏覺得好笑,“你安排人虐打我的事是忘了嗎?沈硯辭,我這只手就是拜你所賜!”
看著她右手手腕纏得那圈繃帶,白得如針一般刺進他的眼。
沈硯辭垂著眸,落在身側的雙手緩緩團成拳。
在這之前他抱有過一絲僥幸。
或許在工廠被打的人根本不是流箏。
那枚戒指出現在那里只是一個巧合。
比如女服務員偷走了流箏戒指,又或是流箏不小心落在了餐廳被女服務員撿走。
他試圖用一個又一個借口來麻痹自己,逃避有可能存在的事實。
可如今段流箏就這么輕飄飄說了出來。
她親口告訴他,那日在工廠被他的人虐打的,就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是他,是他沈硯辭命令手下對她拳打腳踢,甚至廢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