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重重打擊的陳越年,沒有再接著追問,思來想去,還是堅信阿鯉還未開竅,這事不急,來日方長。
次日清晨。
陳越年按照前晚約定,送阿鯉去鎮上藥鋪里換藥。
不過阿鯉錢袋子早就空空如也,在掌柜的要錢時,幸好有陳越年挺身而出。
二人回到家中,阿鯉片刻不停歇,直奔廚房熬藥,陳越年剛剛下馬,一轉眼就找不到人,只得無奈跟了上去。
他一步剛踏進廚房,立馬就聞到一股濃烈藥味。
而煙霧繚繞中,幾乎看不到人影。
“咳咳”
還伴隨著一兩聲咳嗽。
看來是嗆著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陳越年害怕阿鯉把廚房燒了,于是自告奮勇在旁邊打下手。
阿鯉這才像是煙中惡鬼一樣現身,原本白皙的臉蛋被熏得烏漆抹黑,她一邊咳嗽一邊把扇爐子的活兒交給陳越年。
“那你可得好好看著爐子,火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哦!”
“遵命。”
兩人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這動靜把陳青青都吸引了過來。
門口已是煙霧繚繞進不得,只能好奇的透過窗戶朝里望去。
只見陳越年一本正經地坐在火爐旁扇著扇子,而旁邊熬藥的阿鯉也不知是被嗆到還是怎么,一直咳嗽個不停。
陳越年似乎是看不過去,湊近坐著,伸出手,動作極其溫柔地幫人順背。
從青青這個角度看過去兩人簡直靠的極為相近,心中頓時不滿極了。
“干什么呢!”
陳清清怒火中燒,一腳把門踹開,來到陳越年跟前,一把將人推開,指頭戳到陳越年面前,“你給我出去!”
“我們在熬藥,她嗆到了。”陳越年欲言又止。
但眼前的陳青青并不好惹,他只得聳了聳肩膀,自覺離開廚房。
而一旁的阿鯉頂著一張花貓臉,不知道發生何事,顯然還在狀況外。
陳青青看著簡直恨鐵不成鋼,留下來給她做思想教育。
趁著四下無人,陳越年輕輕推開陳林氏所在的房門。
即使在睡夢中,陳林氏的眉頭依舊蹙起,眉心似乎有化不開的愁緒。
再也忍不住,陳越年輕聲道:“娘。”
睡夢中的人并未察覺,門口卻傳來一陣打鬧,陳越年收拾好情緒,一個閃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緊接著,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阿鯉和陳青青手中端著湯藥走了進來。
兩人喂完藥,陳林氏面色似乎略有好轉,陳青青這才松了一口氣,招呼著阿鯉去睡覺,自己在這看著。
阿鯉也沒有推遲,因為她真的很累。
白天上山采藥,下午換藥,晚上熬藥,這一天下來,早就累得迷迷糊糊。
夜色深沉。
阿鯉打著哈欠從屋子走出來。
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也懶得點燈,憑感覺摸索進臥室,一頭扎進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