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發現陳澤民出軌時,我就告訴過他們我想要離婚。
可他們不止一次的以死相逼,甚至勸我好好過日子。
“這年頭哪個男人沒有犯過錯,只要他心里有你不就好了。”
我本以為他們多少會有點反應,可在我混沌的記憶里,他們甚至還是潛意識里的幫兇。
直到現在,我將唯一求生的希望放在了他們身上,可他們還是毫不猶豫放棄了我。
陳澤民見我流淚,手忙腳亂的就要幫我擦。
“別哭了,你妹妹最近要出國留學,他們跟我借了不少錢,所以才會站在我這邊,其實他們內心還是有你的,剛才在電話里還讓我好好對你。”
我躲開了他的手,無聲的眼淚干了又落下,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幾回。
爸媽愛我,他們更愛妹妹。
他愛我,可還是會出軌。
到頭來,我什么都得到了,也什么都失去了。
我不想再這么糊涂的過下去,鼓足了勇氣看向陳澤民。
“我們離婚吧。”
2
“砰”的一聲,擺放在柜子上的玻璃杯全都破裂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陳澤民沾染著鮮血的手碾過我干裂的嘴唇,眼底劃過晦暗的情緒。
“聽話,把這句話收回去。”
聽話?
可我聽了他五年的話,換來的卻是對我無盡的傷害。
那我為什么要勉強自己繼續和他過下去。
我不甘示弱的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
“我不會收回去的,我要離婚。”
空氣中陷入了安靜,剩下的是陳澤民的冷笑聲。
“我果然還是不該對你心軟,暖暖說的沒錯,你的記憶必須要消除。”
再次從他的嘴里聽到了那個占據了我全部人生的陰影,我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顫抖。
為了不受到那種抽取記憶的極端痛苦,只能假裝委屈的落淚。
“你都能把我的腎臟移植給她了,難道我還不能生氣嗎?”
“明明你沒有做錯事情,為什么非要消除我的記憶?難道你背著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嗎?”
陳澤民看了我很久,直到確定我沒有以前的記憶,這才放下心來將我摟到懷里。
“你怎么能懷疑我呢,你忘記當初結婚我和你說過什么嗎?”
我強忍著惡心沒有推開他。
“我知道,你說出軌就死在我的面前。”
陳澤民連表情都沒有變化,眼里全是對我的愛意。
“沒錯,我現在還好好活著,就是踐行了我的承諾。”
見我不吭聲,陳澤民像是拿我沒辦法,打電話直接叫來了顧暖暖。
“她和我說想要當面感謝你,你要是見她一面,應該就相信我說的話了。”
在顧暖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呼吸都亂了。
當年去學校參加發布會的時候,她當著所有媒體的面跪在我的面前,求我資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