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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來后,我費力支撐著身體,想去解開媽媽腳上的鏈子。
可高度不夠。
耳邊已經傳來爺爺一聲悶哼。
我急得滿頭大汗,只能先放棄自己開鎖的想法,用盡全力在爺爺腿上抓了一下。
爺爺頓時發出慘叫。
我趁機將鑰匙塞進媽媽手心,卻在下一秒被爺爺一腳踹出房間。
小身板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
失重的感覺讓我痛哭出來。
我這一喊,把門外等著的爸爸吸引進來。
他掐住我的脖子威脅:“再哭我就把你丟進火里燒死。”
我嚇得立刻住聲。
一仰頭,就看到頭頂燒得通紅的爐子。
他從我臉上看出害怕,終于松開手,看向里面衣衫不整的爺爺,“爸,我先把賠錢貨帶出去,你出來后,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拼命搖頭。
可根本不會有人理會,一個才出生一個星期的嬰兒要說什么。
我只能拽住爸爸的手指,一面指著里面媽媽的方向,一面大哭乞求。
“這孩子吵得我頭疼!”
爸爸不耐煩地把我丟在地上,一腳踩中我的肚子。
我猛地干嘔,將媽媽剛喂進去的奶全吐出來。
“阿秋!”
“啪。”
爺爺一巴掌扇在媽媽臉上,硬生生掐著她的脖子把人按回去。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我們老陳家傳宗接代。”
“別打阿秋!”
媽媽拼命向我的方向爬。
可爺爺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一次次不知疲倦地侵犯媽媽。
將媽媽求饒的聲音通通撞碎。
而我爸將不知哪里來的怒氣,通通撒到我身上。
他提著我的領子,把我拽到火爐邊上,作勢要把一塊燒得火紅的碳往我嘴里塞。
“信不信我讓你從小就變成啞巴?”
我通紅著雙眼,死死瞪著他。
這個在生物學上,可以稱之為我父親的生物,不僅縱容自己妻子被長輩侵犯,還要虐待他的親生女兒。
前世,爸爸欣慰的話猶在耳畔。
“我們阿秋就是能干,比你媽媽還要漂亮,不愧是爸爸的小驕傲。”
“秋秋,要是工作不順心,就回家吧,有爸爸在,絕對不會讓你吃苦。”
“阿秋,我好想你媽媽。”
他每次說到最后一句,都是一臉醉意,一個人栽倒在沙發上,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但現在,我盯著他猙獰的臉,只覺得面目可憎。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丈夫,更不配當父親。
這場親情騙局,從頭至尾都是假的。
現在細想,其實一切早就有跡可循。
比如,我真的提出想要辭職時,他就會板起臉,故意露出他身上燒傷的疤痕,再一臉委屈地說:“要是爸爸當初沒救你媽媽就好了,不然爸爸一定給你最好的生活。”
而每到這時,我就會心軟,咬牙忍過所有委屈,再把賺來的錢盡數上交。